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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沈意欢指甲无意识地抠紧地面,力道之大,指甲缝里渗出丝丝血液,下一秒又被雨水冲刷掉,一起没入土里。
厉寒祁回眸,将她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眼底闪过一抹暗色,随即又恢复正常,和着滔天的怒火不耐烦道:“聋了?”
“咚!”
几乎是话音刚落,头与地面剧烈碰撞的声音突然想响起,比这雨夜里的雷声还要刺耳几分。
“咚!”又是一声,比刚才那声更响更清脆,几乎直击灵魂。
“咚!”紧接着,又是一个响头磕下。
轰隆——
一道闪电划过,映出沈意欢一片血肉模糊的额头,殷红的鲜血顺着额角流下,划过唇角,滴进土里,隐匿不见。
她却仿佛感受不到这种极致的疼痛,一下又一下地磕着,重负着机械般的动作,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厉寒祁阴沉沉的眸光闪了闪,一把捉住她的衣领制止住动作,眼底尽是汹涌而出的怒意,“沈意欢,你在我面前使什么苦肉计!嗯?”
“啊。”沈意欢眼神空洞一片,歪头笑了,在这雨夜显得异常渗人,“不是您叫我磕头的么?我磕了啊。”
不知为何,厉寒祁看到她这幅模样,心脏猛然跳了一下,但仅仅只有一瞬,直接扯住她的衣领,往前拽行几步,指着墓碑厉声问道:“说!你究竟把若惜藏哪儿去了?”
沈意欢此刻脑袋昏昏沉沉,因为刚才几个用尽力气都响头,这会儿只露出困惑的神色,喃喃道:“您、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沈意欢!”
男人咬牙切齿地叫着她的名字,如丧失理智般,双眼通红,死死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会让她粉身碎骨。
“别在这跟我装,快说,你把若惜的尸骨藏到哪儿去了!”
厉寒祁的厉喝伴随着雷声一起震进她的耳膜。
沈意欢这下听明白了:言若惜的尸骨不见了,而且,厉寒祁认为是她干的。
沈意欢心脏沉了沉,立马反驳,“不,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言若惜是他的逆鳞,就算给她十条命,她也绝不可能再去碰言若惜一下,哪怕只是一具尸骨。
“呵。”男人冷笑,唇角勾出极致的冰冷,拿出一张照片甩在她脸上,讥讽道,“你果然又是不见棺材不落地,沈意欢,三年了,你还是能卑鄙至此,我倒是小看你了。”
沈意欢手忙脚乱地捡起那张照片,定睛一看,整个人都傻了。
只见那张有些模糊的照片上,她正拿着铁锹样的工具,站在墓地上,挖着泥土。
怎么会?这怎么会是她?
愣了好久,她才堪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想要开口否认,男人却已经凉凉开口,“沈意欢,立刻马上交出若惜,不然……”
他顿了顿,随后狠捏起她的下颌,眸光犹如实质性的冰刀扎进她心窝里,一字一顿道,“我会让你给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