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翻去,外面的雨太大了,我睡不着,干脆起了床,伸了个懒腰点了根烟。打开房门后发现胡燕在阳台上,她坐在一张长凳上,靠着墙,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坐着。
“胡燕,你不是睡觉吗?”我问到,但是她却依旧是那样,一动不动,诡异的很!
我心里有点发毛了,不过好在现在是大白天,所以我也不那么感觉恐怖,向她走了过去,才发现原来她戴着耳机在听歌。
胡燕看见我了,笑了一下往另一边挪了挪,然后拍了拍凳子。我坐了过去,深吸一口凉爽的空气,胡燕拿下一边耳机问道:“你怎么不睡觉啊?是不是也在担心高考的事啊?”
“额,有点。”我随口说到,但是我能感觉说完后内心深处另一个声音鄙视自己说道:“丫的吹牛也不打个草稿!你上次高考前一天晚上还跑去网吧到十二点呢!”
胡燕点头笑了一下,说:“不用太紧张,听听歌放松一下吧!”然后她把另一个耳机塞到我耳朵上,耳机里放着很柔缓的《最初的梦想》。
胡燕轻轻和着歌曲哼道:“沮丧时总会明显感到孤独的重力,多渴望懂的的人给些温柔借个肩膀。”
她声音很干净,没有一丝杂质,就像那些草原少女的嗓子一样。我想说她唱的很好听,但是见她闭着眼睛,所以就没开口。
我放松了身体,学着胡燕一样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耳机里一首接一首的缓慢抒情的歌曲,我有些犯困了,想回房睡觉,却发现胡燕的头慢慢压到我肩膀上了。我侧眼看了一下,她应该也是困了,现在睡着了吧。我怕惊醒她,所以就没起来,依旧保持着那姿势一动不动,慢慢我的头越来越重,向胡燕头上靠去,然后就那样睡着了。
午觉一般都比较潜,所以尽管睡着了,我依然能听见雨声和歌声,并且被带到了歌中的情节里去。在一首首情歌的切换中,我在梦中和胡燕经历了一段又一段的故事,又温暖浪漫的,又伤感离别的。
很奇怪的是在梦中的时候我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天空回荡着阿杜的《离别》,这是首有些年头的歌了,我和胡燕执手相对,她双眼含泪与我道别,我安慰她道:“没事,只是个梦而已,我们现在在梦中。”
胡燕看着我,说:“梦和现实,有必要分那么清楚吗?”
这话说到我心里去了,因为尽管我知道是梦,但是也免不了伤感。梦中我在想,胡燕此刻是不是也与我梦到同一幕场景,我们是在同一个梦中吗?抑或是只是我在做这个梦,她则做另一个梦?
离别的愁绪散去,天空中又切了另一首浪漫的歌,于是我们又继续发展着浪漫的情节。记得看过一本科学杂志,说人在梦中的时间是清醒时的十倍,好像是因为大脑运转的速度什么什么的,就跟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差不多。所以我们的梦很漫长,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