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看他是真的开心,就多问了一句:“先生,这花是要拿去送给什么人的吗?”
据说,当时路子盛那张俊脸上居然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红云。
“嗯,今天我想去把那些话亲口告诉她。”
不过,虽然出门的时候很是欢欣,但是晚上回来的路总精神状态就不是很好了。
阿姨说,他当时喝得烂醉,进门就倒在了沙发上,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束花,看上去失魂落魄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真是疯了……她这样的要求也答应……”
据说他当时受了很重的情伤,但是没过多久,我就搬进来了,因为我们结婚了。
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只有那束花还留着。
阿姨跟我说的时候,还在不停地替他解释:“你千万别多想,既然已经结婚了,就说明这事儿翻盘了,别……”
我毫不在意地对着阿姨摆了摆手:“没事儿,我能理解,哪个男人年轻的时候心里没过一两个白月光?”
想到这里,我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路总,做人大方点嘛,我都不计前嫌帮你捞你白月光的花瓶了,你也就别为了岳林再跟我生气了呗?”
他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出去,别再让我说第三遍。”我只好团成团滚出了房间,还好心地给他带上了门。
合上门缝的时候,我望见路总的表情很是怀疑人生。
唉……可怜的单相思男人。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
或许是出于一个演员对于摄影机的绝对敏感,即便是在半梦半醒的情况下,我也嗅到了隔着一层门板,有摄影镜头的味道。
十分钟的时间,我手动揉出一个凌乱而不失层次感的“睡不醒”头式,发带往额前一束,水乳、遮瑕一气呵成。
出于素颜感的需求,我还刻意留了小片脸颊上的红血丝没遮。
然后,我打着呵欠,装作刚醒的样子推开房门,“惊吓”地望着面前搭好的长枪短炮。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厨房里响起了烤箱完工时“叮”的一声,我轻车熟路地走了过去。
果然,路子盛系着围裙,正在表演一位替晚起的妻子做早餐的贴心丈夫。
周围有工作人员小声道:“哇!原来路总这么居家啊,还早起给老婆做早餐!”
即便昨天才把我从他的房间里毫不留情地驱逐出去,但此刻,他的眼神温柔得异常真实。
“起来了?快去洗手,吃饭了。”
对手如此入戏,我自然也不甘示弱,含情脉脉地望了回去:“好。”
我们看上去是如此相爱。
他把芝士蛋糕和挤满沙拉酱的蔬菜沙拉端到我面前,我把满满一杯牛奶推到了他手边。
我不能吃高热量的食物,而他乳糖不耐。
他和我对视一眼,非常凑巧的是,我们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浓浓挑衅。
旅行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