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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说话了,我看他蹙着眉,很替他难受,我可以帮他什么呢?我记起我包里有几片湿纸巾,连忙翻了出来,替他擦了擦脸。我是第一次这样碰触到他的脸,我发现他脸部的轮廓很深很深,我忍不住细细地打量起他深陷的眼窝、又大又直的鼻子和薄而丰盈的嘴唇。看久了,我像从梦中惊醒般打了个冷战,我提醒自己一句:别犯傻了。
我用言语来掩饰心里的怯弱,我问他:“好点了吗?”
他依然闭着眼,但点点头。我换了一片湿纸巾,继续帮他擦着脸,突然,他抬起手来,朝我拿着纸巾的手伸去,我本能地换了个方位,他没碰着我的手,就把手垂了下去,但不一会儿,他又把手伸了上来,我依旧躲避着。那么两三次后,我把纸巾塞进了他手里,让他自己擦。
我不看他了,扭过头去看舞台上跳舞的人,心里直发慌:别看我24岁了,我还没有和一个男生正儿八经地牵过手。
舞台上,郑武涛跳得特起劲,王帆会点交谊舞和牛仔舞,被他拉上台充当舞伴了,还别说,这两人平日里话不多,跳起舞却挺默契的。郑武涛走过来拉我一把,让我也上去跳,我拗不过他,只得跟着上台,像个陀螺般被他转了几圈,很快就找机会逃了下来让我写点风月文章还行,我哪里是跳舞的料呢?
回到座位上,肖杨似乎好多了,已经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我说好啦?
他点点头,问我:“跳舞啊?”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居然被他看见我被瞎转着嚷救命的傻样了。
他说:“我们也跳吧。”
“好啊!”我很好奇,难道这小样还会跳舞不行?还真看不出来。
我们站起来,他擎起我的手我心里动了一下,到底还是让他碰到我的手了,马上我又在心里嚷嚷,碰什么碰,这跳舞呢!我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把手搭在了他肩上,他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搂住了我的腰,我看他的表情也是特一本正经的。
摆好花架子后,我们发了三秒钟的呆,我实在不知道脚该怎么动,我只好问:“怎么跳啊?”
他说:“我不会啊!”
我憋不住笑了:“我也不会啊!”
我打掉他的手,把他推回沙发上,他笑嘻嘻地点了一支烟。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幸福感涌上我的心头。
“小样。”我叫了一声。
“嗯?”
“小样。”我又叫了一声。
“干嘛啊?”
“没什么,就叫你一下。”我笑笑说。
“那就叫咯。”他也笑了。
“肖杨!歇够了没?是不是玩不过我了?”王远思在另一边喊道。
“玩就玩啊,谁怕谁啊!”肖杨灭了烟,又加入了摇骰的阵营。
这天晚上他运气不太好,总输,到散场的时候,又被灌了好几杯酒,路也走不稳了。其他人都走光了,就剩肖杨、王帆、张港和我,张港只好架着肖杨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