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儿淡橙色的玉佩到了沈母手里,只是放在临近的位置,就像是磁石一样,互相吸引着缓缓移动,合在了一起,严丝合缝。
“沈伯母。”方杰瞧准时机喊了声,脸上的笑意更浓。
“怎么会这样……”沈母失了魂一样。
她把玉佩还了回去,心不甘情不愿让了开来,眼睁睁看着方杰走进沈家,沈母抬手捂着心口,气得眼前都发黑。
白神医的徒弟不应该是年少有为的富少爷吗?
怎么就……
怎么就变成了这么穷酸的毛头小子?!
“纯儿!”沈母把沈纯喊住,小碎步走过去,声音压低了不少,“怎么白神医的徒弟会是这么个……这……他都不知道哪个山沟里来的!你是我们沈家的千金,可不能嫁给他!”
“妈,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沈纯倒是毫不在乎,她还笑了几声,露出几分小女人的娇俏,抱着沈母的手臂娇嗔,“而且我看着方杰是个高手,肯定和白神医学到了不少。”
“胡闹!结婚可不是看长相,你别给这穷小子骗了!”沈母急得不行,她下意识往方杰那边看过去。
谁知道方杰正看着她们母女。
沈母心虚地移开目光,又拉着沈纯对下人吩咐起来,“你们把白神医的高徒带去,安排个好点儿的屋子。”
她哪儿会知道,方杰的耳力过人,刚才那些话全都听到了耳朵里。
看在沈纯的面子上,这话就当个屁放了。
方杰跟着下人往里走,时不时四处看几眼。
“别乱看,土豹子。”带路的下人心里不爽,絮絮叨叨开口讽刺,“也没见哪里的穷亲戚敢找上沈家来,你倒是脸大!”
方杰挑了挑眉,并不应声,反而听得兴致勃勃。
被人恭维久了,偶尔听到这种瞎了眼的鬼话,还挺让他觉得新奇。
“看你这副样子,家里的父母都不觉得丢人现眼?”下人看他不回话,以为遇到了个软柿子,越说越难听,“该不会是爹妈也是又穷酸又厚脸皮的下等人,才有脸让你一个……”
他的话戛然而止,双眼瞪得好似铜铃。
方杰捏住他的脖子,把人提了起来,比提小鸡崽还省力。
“怎么,学说人话这么难?”方杰问了声,四周的保镖眼看不对,眨眼间都围了上来,他扫视了眼,叹了口气,“本来不想到我老婆家第一天就这么暴力。”
话音一落,拎着的下人被他扔在地上,一脚踹上那张嘴,下人的双唇立马肿成了两条香肠。
“记住了,学不会说人话没什么,但要尊重别人的爸妈。”方杰说完,对四周的保镖招招手,满脸笑容,“别浪费时间了,想挨打?一起吧。”
沈家的保镖不说万里挑一,那也是圈子里身手十分出众的,还没被人这么挑衅过。
“上,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保镖队长恨得直咬牙,招呼了声就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