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腰牌…不管是怎样到了孔暄爹爹手上的,总之只要不关白家的事便好。“那你去吧。”孔暄几乎都失了神志。白孔雀走出门口,长叹一声,下了山。如果两日不吃东西,应该不会饿死吧……白孔雀边走边想。
“沁公子!”看门的护卫一看到白孔雀便惊讶道,“公子,眼睛出了何事?”听见护卫的惊呼,家丁就赶紧迎了出来,看到白孔雀眼睛上的黑布条,吓得不轻。
这老七以长相出名,这都城谁不知道,白家的老七文韬武略样样皆在人之上,一身英姿飒爽的气质不说,光那长相,随便都能甩他人几条街。那漆黑明亮的眸子,是白老爷最喜欢的。
“无妨,我看得见。”白孔雀此番回来是找二哥的,不顾家丁的惊呼,健步跨入白府。
走过外环廊,白孔雀直径推开二哥的房门,却不见其人。白孔雀扭头问闻讯赶来侍候的丫鬟“二哥可在?”
“泊公子前些天外出了,不过传了消息回来,说是今日傍晚回来,沁公子要不先稍做休息?”
白孔雀闻言心更沉了几分,再没心情听丫鬟说了什么,丫鬟吵吵嚷嚷的声音让白孔雀更是烦躁,一挥手让那丫鬟闭了嘴。所以说白孔雀不喜欢有人侍候在侧,嘴太碎。
“不用,你退下,我一个人走走。”“可是老爷他……”“退下。”“是。”
烦人。白孔雀就是这么觉得。待身边的人走了之后,偌大的长廊只剩下他一人,白孔雀伸手关了二哥的房门,转过身长叹一声,沿着长廊走着。
白孔雀几时不曾回来过了?十六岁便请示家父居入深林宅院中,甚少回来,每年春节都不曾回来过几次,用白孔雀的话来说,就是:居于山水,知四季而不知时间也。
白孔雀的生母在白孔雀五岁时便撒手人寰,据爹爹说,娘亲生了他后便一直有虚亏,一直也没补回来。
娘亲是正室,操劳家务,一直都拖着病壳,自己时常陪着娘亲,只是儿时记忆太模糊,竟连娘亲的样貌都记不清楚。
娘亲死时,爹爹哭的撕心裂肺,恨不得随娘亲去了,只是白家上下几百口人,让他不得不放下私情,所以一直自觉愧对娘亲。白孔雀记得,爹爹常与他说的一句话是“沁儿的眼睛啊,是最像你娘亲的了。”
旁人都说白孔雀的眼睛比这南宫氏还精致上几分,白孔雀也只是笑笑。每每照镜子时,都想能从眼睛中看到娘亲的影子,只是现下,自己是再看不到自己的眼睛了……
蓦然惆怅。
白孔雀不知不觉已经走过了长廊,走到了白洁湖的桥中央,终于回过神来,瞧着这桥,与他走时竟无半分差别,枣红色的桥扶,褐黄色的桥面,最中间的那个桥柱上还雕着原来那个玉莲花。
白孔雀摸着玉莲花,感知着熟悉的触感不禁笑了起来。
“想到了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可告知孤否?”白孔雀一听这声音,顿时就炸毛了,他扭过头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道刺眼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