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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小皇帝的热情,封衍显得有些无所侍从,躬身施了一礼,“托陛下鸿福,伤都已经痊愈了。”
小皇帝故作老成地拍了拍他的肚皮,“那就好。”
温扶棠带着众人上了凉亭,缅裙款款地落座,转过身赤红的裙袂曳地如云。
人都到齐,卫岁抬手开始吩咐宫人看茶。
茶点和果盘渐渐摆满一桌,温扶棠捻起一块桃花酥递给小皇帝,转而抬起茶杯举向福康长公主,“恭贺长公主修满归宫,哀家以茶代酒,先饮为敬。”
长公主一面躬身道谢,一面端杯同饮。
端着茶盏的间隙,温扶棠无意瞥见长公主在悄悄地朝卫岁递眼神。
秋水含波、温软款款,卫岁适时回望,眼中亦是一片脉脉。
这关系看上去哪似寻常叔侄,分明是郎情妾意。
温扶棠抿唇放下茶盏,微妙地抖了抖眉梢,一脸吃到瓜的模样。
才回宫就如此行事张扬,日后他把政的十余年,朝中可大有风浪起了。
而后她搅了搅杯底的嫩叶,托着腮又转头去看小皇帝。
这位大杀四方的千古一帝此时还没一点前路坎坷的自觉,此时正抱着桃花酥啃得津津有味,头上的冕珠也跟着摇得哗哗直响。
那憨态可掬的可爱模样让温扶棠一颗心软得都要化了,忍不住伸手揩去他唇边的糕屑,“慢点吃,别噎着。”
卫岁在两人之间转换了个眼神,低头呷了口茶,缓缓道:“先帝的丧期快结束了,不日便该启程去天坛祭了。太后娘娘对此,有什么想法?”
她抬头看他,唇边还挂着未散干净的笑意,“这种事你们商量就好,哀家没什么想法。”
卫岁点点头,“天坛祭在南望城,往返一次要数月。随行的人数、衣物用品之类的,太后要先安排妥当。”
因着原著,她现在一听到“天坛祭”这三个字就有点头疼。
她敷衍地应了一声,卫岁看了眼封衍,笑得有些微妙:“至于这条放进和宁宫的狗,太后使唤起来还顺手吗?”
温扶棠看了眼一直默默站在身后的封衍,眉头微不可觉地皱了皱。
卫岁犹在絮叨,“狗东西不通人性,缺乏**管束。太后养之若有不称意的地方,便是乱棍打死他,也是不为过的……”
愈发犀利不入耳的言辞将封衍的人格鞭笞得零碎,饶是温扶棠十分看不上封衍,也有些替他忍受不了那般不堪的言语。
她打算出声叫停卫岁,余光却瞥见身边的封衍本人已然先一步低下头同旁边的小皇帝耳语,“陛下不是想让奴才教您练剑吗?现在奴才刚好有空,陛下得闲吗?”
人小鬼大的卫禧眼神在几个人身上来回转了几圈,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顿时抓住了他的衣袖,“让堂来去取朕的勾月剑,咱们现在就去御花园。”
封衍不再看他们,牵着小皇帝的小肉爪从亭侧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