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陈爹是个商人,姐夫是军中高官,平时应该有不少这种东西吧。不过我是第一次见这么多黄灿灿的玩意,要是给我的话,起码是百万富翁了。
然后县衙并没有给我或给陈爹的意思。想想也是,现在罗平还未清醒,这袋子还不一定是谁的。
没多久就听到外面更夫的梆子声,已经五更天了,也就是3点多。陈爹和知县年纪大了。哈欠不断。年轻的县尉提议他们先去休息。我们几个年纪轻的再等等看。
天蒙蒙亮的时候,县尉打发一个衙役出去弄了点吃的回来。我们几个胡乱吃了点,一个都头带着几个土兵回来了。说发现罗平的胡同的四周人家都问过了,目前还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城门口的守军对罗平这样打扮进城的人也没有多大印象。所以罗平什么时候进的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一个谜。
都头吩咐下面的土兵衙役继续打探消息,而我们没办法,只能继续等,
一直到中午时分罗平还未醒来。却等来了一支军队,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大腹便便满脸麻子的军官。原来昨夜县衙确认罗平是军官,就立马派人通知了分驻地方的禁军的兵马都监,也就是中央军分驻地方的军事长官。
这麻子不光脸上有麻子还有一条恐怖的疤,这疤从嘴边一直延伸到耳垂。微微泛红,就像一条蠢蠢欲动的蜈蚣,既恐怖又威武。我想这一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了,暂且就叫他麻了疤,哈哈,妈了巴子的。
“人在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麻了疤带着一队小兵边走边叫,这嗓门对得起这形象。
县尉都头急忙迎上去,带着麻了疤来到大堂,知县大人陈爹也出来施礼,这麻子貌似官位不小,知县大人和麻了疤说明他大致情况,耗子则悄悄告诉我麻了疤的基本情况,
麻了疤叫苏擒虎,是个兵马副都监,相当于市一级军分区副司令级别了。
“妈了巴的,如果有人敢截杀军官,老子一定捏死他,妈了巴的”
“现在罗平未醒,县衙捕快也没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一切等罗平醒来自然明了”
“哎,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妈了巴子的。昨夜都监大人就命我前来,老子快马加鞭一路奔波”。
“苏大人一路舟车劳顿,本县已命后衙准备酒水为大人接风洗尘。”
“不劳知县,和弟兄们只有吃饭处,老子是个粗人。言语粗鲁,莫要见笑。哈哈哈哈”。
麻了疤哈哈大笑。大堂上的氛围一下子就变得轻松起来。
这时衙役来报,罗平醒了。
罗平终于醒了。
据罗平交代,因为我姐有喜,加上姐夫剿匪立功,端午之前受我姐夫的命令,带着两个随从从应天出发前来报喜。在离鄞县差不多2天左右路程的地方遇到一伙强人截杀了他们,两个随从被杀,罗平也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