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后脊梁骨发凉的卿晨不禁打了个寒颤,看着龙昭天淡漠的神情,双耳还在嗡鸣,没听清他的问题,茫然地问:“什么?”
龙昭天摇头,或许他遇上了一个神经病,恰巧抱着一个相似的兔子布娃娃害他白跑一趟吧。车窗立刻被关进,卿晨以为他会同意,没想到,车子轰着油门就从她面前开走了。
到嘴的鸭子竟然飞了,急坏了的卿晨赶紧追着车子敲车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但是追上来的黑衣人把她的胳膊死死抓住,按在地上,夺了她手里的兔子布娃娃,没人情地丢掉一边,像丢垃圾一样。
“一个破娃娃有什么好的,大爷的老二可比那个破玩意让你舒服多了。”带头的流氓揪住卿晨湿漉漉的头发把她的头抬起来正对着自己,满口黄牙让卿晨看着就恶心,带着恶臭的大嘴在卿晨眼前一张一合,实在令人作呕,“长的就是漂亮,兄弟们,今晚有乐子了。”
卡迪拉克的后视镜里,龙昭天布娃娃落在泥潭里的一幕,捕捉到卿晨眼里瞬间腾起的怒火,这时,司机恭敬地问:“龙先生,前面的路被炸坏了,我们只能原路返回从另一条路绕过去,那边的路也被炸塌了。”
龙昭天点头,在掉头经过被按在地上的卿晨的时候他嘴角微微上扬:“停车。”
司机刹车,一道泥点子,准确无误地溅起冲着卿晨的脸呼啸而去,瞬间,浑身上下泥水沾身的卿晨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泥娃娃。
卿晨被好几只大手提起来,她晕晕乎乎地看见车上走下来一个人,集中精神,盯着泥潭里的布娃娃告诉自己不能倒下,绝对不能,扛住,挺过去。
已经湿透了的脸又被溅上泥点子,给愤怒的卿晨添了一把干柴,她不断试图扭动胳膊想要挣扎,似乎,她的右胳膊的剧烈疼痛在提醒她受伤了。
“让你再跑。”大大小小的巴掌落在卿晨脸上,她看准最近的一个黑衣人,冲着他的膝盖用力踢过去。
“哎呦,你个小蹄子,反了你了。”被踢中膝盖的黑衣人大声嚷嚷,接着,卿晨接二连三,踢中三个黑衣人的要害,不巧的是,眼前一黑,她的头重重地摔在地上。
两只乌黑锃亮的皮鞋落在她的眼底,几声闷响,黑衣人们都躺在地上求饶,还有的惊慌尖叫:“龙先生,饶命,饶命。”
“滚。”龙昭天低沉带着磁性的嗓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催命符,吓得黑衣人仓皇逃窜,他刚要走,注意到脚边的卿晨,勉强站起来,头重脚轻踉跄地走了两步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一滩泥水,她勉强睁大眼睛盯着泥潭里的布娃娃,挣扎着站起来,体力不支,身体一斜,受伤的右胳膊先着地,卿晨的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混着脸上的泥水,强撑着走到布娃娃旁边。
龙昭天的司机见他站在雨里,赶紧下车为他撑伞,龙昭天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卿晨,她正趴在地上用左手把布娃娃从泥潭中捡起来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