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南楚的君王,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无人敢触其逆鳞,独独她例外。无论如何打骂、折辱,身下的女子却从未屈服。
“云落安!”楚君离将她的头翻转过来直视自己,却见她嘴边淌出一股腥红,不由得眉头一皱,生生将她紧咬的牙关掰开,“想自尽?!”
“想以死去追随楚吟之?做梦!”楚君离钳制她的下颚,不带一丝感情,更加猛烈地抽动起来,“有我在的一日,即便你一脚踏进阎罗殿,也会生生被我拽回,就如那日你随楚吟之跳进火海般。”
这番话好似触动了云落安某一段尘封的痛苦,方才还了无生气的她猛地一颤,睁开双眸,似怒火迸发般奋力挣扎起来,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叫喊声。
“怎么?以为朕不知你枕下藏着什么?”楚君离冷笑,往枕下一探,扯出一张画像,只见画上的男子言笑晏晏,仿佛近在眼前,看得出作画之人十分花心思。
“就这么忘不了他,要日日枕着看着?要不是今日瞧见,竟还不知朕的哑妃如此水性杨花!日日在朕的身下承欢,却夜夜枕别的男子画像入睡。”
楚君离将其翻过身来,双手禁锢在头顶,欺身逼近她眼前冷声道,“看看朕的这张脸,可都是拜你所赐,朕的哑妃!”
屋内烛光摇曳,只见楚君离右侧脸俊美无双,左侧却覆着一块暗红色的疤印,几乎占了半张脸,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犹如地狱中爬出的罗刹,令人寒从心生。
当目光触到他脸上的疤印时,云落安却突然安静下来不再挣扎,似悲似叹般阖上眼眸,再次恢复之前的死寂。云落安如此模样,令楚君离一下兴致全无,抽身披衣下了床。
穿戴妥当后,楚君离看了眼床上如死尸般的人儿,吩咐道,“高鼎,备一碗避子汤给她灌下去,莫让她留下龙种。”
不,她不能喝落子汤,绝对不行!
云落安听罢满是焦急地爬起来,伸手欲去拉楚君离的衣角,不料他侧身一躲,自己重重地跌下床榻。
这时,几个嬷嬷打扮的妇人端着汤药走了进来,为首嬷嬷尖声道,“娘娘趁热将汤药喝了吧,奴婢们也好交差。”
闻言,云落安大力摇头,爬起来就要朝屋外跑去。不料一嬷嬷伸手扯过她的长发狠狠一拉,令她再次跌落在地上,嬷嬷们一哄而上,将她压得动弹不得。
长发被扯得生疼,云落安也顾不上,见四肢动弹不得,她拼命怒瞪众人,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声,似是警告。
为首嬷嬷满脸不屑地嗤笑一声,刚要将汤药灌下去,却被云落安大力将汤药打翻在地,气得嬷嬷伸手一掌掴了过去,怒道,“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也配怀上龙种?劝你乖乖喝下,还能少遭点罪。”
说罢便起身出了屋,不多时一碗汤药再次端了上来,只听那嬷嬷冷哼道,“哑妃娘娘莫要记恨奴婢们,这都是圣上的意思。怨只怨您非要去招惹圣宠正浓的柳婕妤娘娘,使得陛下对您心生厌恶,不肯将龙种留在您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