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我一眼,轻声呼了口气才说,“刘崇有点任性,所以事情到底如何你也没有必要讲了,我知道肯定是她的问题。不管是谁先动手,你现在是受害者,我们理当应该赔偿,可刘家那边委托了我,定要处理好这件事,刘崇如果不依不饶,我也没有办法说什么,毕竟我是个局外人,不过我可以单方面给你出医药费,学校这边也会帮你说话,尽量将事情的责任降低到最小,你看行吗?”
所以,背地里错的是刘崇,而表面上错的是我,他出面,老师出面,主任出现,所有人都知道错的不是我,可还是要我受到惩罚,是这个意思吗?
我委屈起来,抬头看他。
他与我那天在酒桌上见到的样子不同,不知道哪里的问题,我之前就觉得我见过他,始终没想到,到了今天还是没想起来他是谁,可我一直都认为他该是个为人正直的人,至少与那些只认识钱财地位人的不一样,可刚才这番话,着实叫我有些意外。
我问他,“白总,我们也算认识了,是吧?”
我惴惴起来,话到了嘴边,如何都说不出来。那件事,横在我心口上,叫我没脸说出口。
他点头,“是,上次的事情谢谢你了,恩……你别介意,那件事我不会对任何人说,并且也没有发生什么。”
哦?
我挑眉,看向他,没发生什么吗?那我的衣服呢,我身上的掐痕又都是怎么回事?
他转移了话题,好像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做周旋,“那件事过去了,毕竟是工作,现在是刘崇这件事,你觉得我刚才的意见怎么样?如果你答应了,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如果我不答应呢,那是否我跟刘崇僵持到底,我连去医院的资格都没有了?
这样的无助跟无奈就像是一层密不透风的网紧紧将我包裹,我想挣扎都做不到。
所以,我只能任命的妥协。
我深吸口气,无奈的蹙眉说,“好,我答应。不过我有个要求。”
他又瞧我一下,那眼神里面的轻蔑似乎更重了,我知道,我这样的人在他的眼中是个被人看不起的下等人,我做的事情,我赚的钱都是不干净,可我有什么办法,这条路我走了,为了钱,我不能回头了。
我深吸口气,不管他如何想我,我都要说,“就当做是上一次事情的赔偿,加上这一次的,双倍赔偿给我。”
他没惊讶,只淡淡的一点头,低头看一眼手表,跟着说,“我会叫人汇款到你的账户上,还是上次的那个账户吧?”
我没应声,呼吸都紧蹙了,这番话就像是自己狠狠抽打了自己几个巴掌,脸上痛,心里更痛,我没了脸,为了钱我竟然说出这番无耻的话来,就算上次在会所的事情我没吃亏,可他白总也帮了我,我竟然在讹诈他。
可我,不得不这么做。
想到我欠的几万块,想到我那个不争气的酗酒爸爸,无尽的黑暗将我笼罩,我再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不颜面,而他,只是我的一个客户,如何想我,如何看我,我也要不会损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