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大黑狗黑死人又亲切的问候了两声,亲昵的拱着他的屁股。
棺无材退后了出来,没见棺蛇的影子,抱着黑死人痛哭流涕,放声道:“黑死人,这两年你跑哪儿去了,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失去了父母,不能再失去了你……”
大黑狗似乎为情所染,沉默了下来,狗眼边上有点湿润,哈着热气舔了舔他的苍白脸庞。
棺无材哽咽着,不知道这样大哭多少次了,死死的抱着大黑狗的身子,不再说话了。
空气似乎在酝酿着,也有点伤情,大黑狗,从十年前的小狗做起,一直陪伴这棺无材。
两者相依为命,感情之深,无人能够理解,可以为彼此失去一切的,也可以付出一切的。
可是在两年前,在石山深处砍伐棺木时,大黑狗莫名的失踪,如今得而复失,棺无材的激动心情可想而知。
一个劲的叫唤着黑死人黑死人,大黑狗的名字还是爸爸取的,说是鲁班神狗的后裔,很有灵性的。
终归是大黑狗实在太黑了,不叫黑死人不行,不过大黑狗也是挺喜欢这个名字的,搁哪里都摇头晃尾的炫耀自己的黑。
棺无材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坐在地上,轻轻的摸着盘在身边大黑狗的狗头。
大黑狗纹丝不动,享受的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喔哦了一声,砸吧了下狗嘴。
“你看你,这两年把自己弄的,人不像人狗不像狗!”棺无材略带责备,梳理了下它那些杂乱的毛发。
棺无材心中有些踏实了,以前总是空空的,日思夜想的黑死人终于回来了,好开心。
这时,他想起了什么,把地上的黄色包袱拿了过来,把剩下的两个糯米粑粑拾了出来。
他说:“来,我这里还有些吃的,别饿着了!”
大黑狗抬头看着他,黑黑的鼻子多出了汗细珠,眨了下眼,棺无材没有注意到它掉落了一滴狗眼泪。
“看着做什么,谁叫你两年都不回来,我已经吃过一个了!”棺无材笑了笑,右手摇了摇狗头。
大黑狗嗅了嗅糯米粑粑,舔了舔舌头,还是不愿吃下,棺无材有点生气,眼睛瞪着它看。
最后大黑狗无奈把两个糯米粑粑胡乱吞了下去,起身刨了刨土地,尾巴摇晃着。
棺无材微笑的看着它,突然问道:“对了,你是在什么时候来的,那条不要脸棺蛇呢?”
黑死人汪叫了两声,咬着他的裤脚喔喔的往后拖,不时向前跑了跑又折了回来。
棺无材顿知其意,跟了上去,黑死人扬起狗腿就跑,欢快不已。
这片棺木林地势陡峭险峻,最边上,是一条惊险的擦壁河流,而且这里多岩石乱放,灌木丛草多荆棘。
每一株棺木都比其他树种大的多,底部是错根盘结,稍上,笔直的延伸到树冠。
大约有数丈来高,每一次棺无材砍伐都要耗费一天的时间,然后从最边上的河流上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