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大可以换一个身份,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与他彻底了断。
祝向晚眼角微微弯了弯,似乎在笑。
她走在山间的碎路上,像是走过了岁月长河,
偶然一声鱼跃,冲破夜的寂静,
又陷入无边的静谧。
......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转眼,已是五年之后。
京城郊外的小道上,一辆低调的马车正在缓缓行驶。
忽然,道路两旁的树林里跑出了一对狼狈的男女,脚步踉跄,浑身是血。
女子头发散乱,吃力地搀扶着男子,看到马车缓缓行来,她慌忙喊道:“救命啊!救救我们”
她边跑边喊,一不留神摔在地上,将搀扶的男子也带倒了,浑身伤口血流不止。
“求求你,救救我们吧,求求你们了。”
女子绝望地哭喊着,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停下。”车厢里,一道女子声音响起。
车夫听令,勒住缰绳,将马车慢慢停了下来。
车中人正是消失了五年之久的祝向晚和她的孩子。
祝向晚打开车门,下了车,她脸上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乌黑清润的眼眸。
“娘,咳咳,怎么回事啊,咳咳,为什么要出去?”车厢里传来一个小男孩的咳嗽声。
“没事的,豆豆,你不用出来的,娘看一看外面是什么人,马上就回去啊,外面风大,你听娘亲的话,乖乖地待在车上。”祝向晚叮嘱一句。
“好~”小男孩软糯地答应了。
祝向晚关紧车门,朝那对男女走去,皱紧了眉头,看着他们说道:“你们是何人?遇到了何事?”
女子泪流满面的抬起头:“嗯,这位女先生,我是长平侯府的三小姐,他是我的侍卫,在回京的路上被我们劫匪袭击,他为了保护我才身受重伤,求姑娘搭救,载我们一程,日后必有重谢!”
长平侯府?
祝向晚挑眉,巧了。
那不是她便宜继母的娘家吗?
眼看倒在地上的男子伤得不轻,已经昏迷不醒了。
祝向晚蹲下身,拉过男子的手腕诊断了下:“嗯,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失血过多罢了。”
“你是?”女子惊讶地看着她。
“我是大夫。”祝向晚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两个药瓶,递给她。
“一个外用,一个内服,不出一刻钟他就能醒。”
“谢谢!谢谢姑娘,太好了!”女子喜极而泣,接过药瓶,急忙给男子服药。
祝向晚饶有兴致地看着,冷不丁问道:“我记得,长平侯府的三小姐不是从小就在乡下养着吗?你哪来的贴身侍卫保护?”
女子手一抖,惊恐地看着她,“你,姑娘你认识我?”
“不,不认识,但是却也听别人说起过。”
长平侯府的三小姐,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似乎是从小身体不好,又被算命的算出是克父克母知名,所以从小就被养在乡下,从未回过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