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满脸含笑连声道谢的离了去,欧阳雪面色渐冷,轻轻的关了门。
“你倒底,是什么人呢?”
转身,他湿了毛巾,坐在了床边笑眯眯的问。“我知道,你早已醒了。”
说着,手里的动作倒是不停,直接擦上了她的额头。不管怎么说,这女人挺漂亮的,而他,喜欢所有漂亮的事物,包括,美人。
她一惊,慌忙睁开眼,有些失败的说:“你怎么知道的?”真是的,还想趁这机会,多听些东西呢。
他一挑眉,眨了眨眼,将手里的毛巾递给她:“我怎么不知道?既然醒了,你自己擦吧。擦完了,我有话问你。想必,你也有话要问我的。”
雪晴张了张嘴,没有出声,倒是忍痛坐了起来,很乖的用受了伤的双手捧着毛巾擦干净了脸。包括,额头上那块撞破出血的地方,是第一时间擦过的。
消毒啊,虽然这里没这么先进,但头上的伤口如果不注意,万一感染,可就毁容了,手上的伤,倒是其次。
欧阳雪一直静静的看着她,擦了伤口又擦了脸,最后擦了手,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
这女子,大有来头啊!
这是他给出的判断,细小慎微的动作轻柔又优雅,根本便不似寻常人家的女儿。
倒是不知,怎么同时跟梁府皇宫扯上了关系?
“请问,是你救了我吗?”不好意思的递过擦脏了的毛巾,雪晴柔柔的说,顺便,提出了自己的第一个疑问。
欧阳雪二指并了起,夹过了那脏脏的毛巾,避嫌似的扔进了水盆里,这才转头,冲着脸色赧然的雪晴一笑,露出一口很好看的白牙:
“是喔!你倒是胆大呢,驾着马车横冲直撞,差点把你自己弄出了人命来!”
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青色的瓷瓶,递给了她,“丫头,叫什么名字?这个给你!伤口虽然不大,但留下疤总是很遗憾的。”
“喔?谢谢!我叫雪晴。雪天的雪,晴天的晴。”她伸手接过,有些怔忡的出神。
他的声音很醇厚,语气很温柔,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在叫她丫头。
丫头,明明不久前还在有人叫,可现在,像是感觉很远,很远。
“嗯?很有缘呢!”他意外的嘀咕了句,又笑着问,“在想什么呢?对了,你手不方便,我帮你涂吧!”先是诧异的看她,瞬间又恍然大悟,自作主张的从她手里拿过了药瓶,便轻柔的帮她涂了起来。
“不,不用了.........”她回神,有些汗颜的道,这人,自来熟?
“别动喔!你一动,我就不知道涂哪里去了!浪费是很可耻的。”他没理她,继续帮着涂着药,那语调自然的像是熟识多年的老朋友。又像是,正在为妻画眉的温柔夫君。
为妻画眉?
突然的想到这个字眼,雪晴有些脸红。他不由分说的靠近,带着一股子暖暖的阳光味道,闻起来很舒服,很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