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薄总在开会,请问您是哪位?”秘书拿着电话,语气谦和有礼。
宁浅却心凉下去,原来薄司白已经删了她的电话。
“让薄司白接电话。”
她听见自己的声线冷漠凉薄,和他一样,毫无温度。
女秘书顿了下,她看着手机屏幕,一个未显示来电的号码,有些拿捏不准对方的身份。
还是第一次有人对薄总这种语气。
秘书犹豫了下,害怕得罪人,还是决定走进会议室通报。
“好的,您稍等。”
宁浅死死地捏着电话,她靠在墙壁上,全身的血液比墙壁更冷。
她等了没多久,男人的声线就从里面传出。
“以后白天不准擅自联系我,我没你那么闲。”
薄司白只扫了一眼号码就认出了是谁。
他眉心拧紧,眸色沉戾得让身边的女秘书心惊胆战。
原来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又是一个来烦薄总的女人,身为秘书,她的处理方式严重失职。
就在女秘书等待老板挂电话时,却震惊地看着老板拿着电话从会议室里面走了出去。
这下不仅仅是女秘书震惊,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谁都清楚,薄司白最不喜欢开会时被人打扰,也从来不会在会议中途擅自离开。
医院里,宁浅咬了咬唇,逼着自己在语气上不输气势。
“是不是你做的?”
给她希望,又让她绝望。她要钱,他让她屈辱地付出代价,如今她终于等到钱,他却瞬间又让她跌落进绝望的深渊。
她知道他对敌人从来不会手软。
薄司白眉心拧得更紧。
“薄司白,你说话啊,是不是你做的!”
“宁浅,注意你跟我说话的语气!”薄司白有些恼怒。
早上才给了她钱,现在难道不应该感恩戴德地讨好他?又发什么疯!
宁浅嗓音气愤下有些哽咽,“你有什么就冲我来,当初就算我对不起你,你也没必要用这种龌龊的手段来报复。”
“薄司白,我比你更后悔当初认识你!”
宁浅吼完就挂断了电话。
靠在墙壁上的身体慢慢下滑,最后她坐在地面上,有些无助地抱住膝盖。
薄司白在报复她,可她该报复谁?
她失去的,难道比他少吗!
脑海里闪过一个小小的肉团子,宁浅抱着身子蜷缩在医院冷清的走廊,再也忍不住,痛苦地哭了出来。
薄司白你知道吗,我和你的宝宝,丢了。
电话的另一边,薄司白放下电话,目光冷得能滴出墨。
许久之后,他才返回到办公桌前,按了内线。
“去看看,到底宁家又出了什么问题。”
“是,薄总。”
薄司白掏出烟,站在落地窗前,整个江城尽在他的眼底,他如今手里握着整个江城的经济命脉,却仿佛什么也没得到。
他想起母亲临死前死死地拉着他的手,血一口一口的从她的唇边溢出来。
她说:“司白,不准你,娶宁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