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沫心里大致也有些猜出来,是因为什么事。
所以她没有开口问。
韩洁走在她的面前,严肃的拖了拖鼻梁上的眼镜,“这件事事情已经闹到了股东方那边,放心这件事校方会保你,进去之后,不用开口说话,会有人替你解决。”
沈嘉沫低着头走在身后,没有说话,明明受害者的人是她,为什么她心里却有如此大的不安。
心情沉重的跟着韩洁走进会议室。
叶宏的几位叔叔阿姨,看到来的人,几乎情绪暴躁对着她骂着难听的话,“你这个害人精,都是你害死我妹妹,还让我侄儿走投无路,坐了牢…”
“你晚上睡得着吗?你知不知道你毁了两个人?”
“以为有钱就了不起?”
“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害人吗?”
韩洁好歹侧身将沈嘉沫护在身后,好歹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丝毫面不改色的说:“请先别激动,你们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们这才稍微冷静了下来。
韩洁又说:“我们会事先了解情况,再跟你们商量。”
“我没有害人!”没有说话的沈嘉沫突然开了口,她重新找回勇气,从韩洁身后站出来,无畏的落在他们身上。
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钟。
沈嘉沫重复:“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害人,我也是受害者。”
她摘掉手上的纱布,露出还未愈合手上狰狞的伤疤,从手腕的位置,一直到大拇指的位置,足足缝了七八针,“那天我回去的路上,是叶宏拿着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还有我那些受伤的朋友,他也中了一刀。如果你们不信,我可以找他来跟你们对峙。”
沈嘉沫不知道父亲跟陆淮是怎么将事情解决的。
这些事,她根本就插不上手。
“叶宏妈妈的事,我也很抱歉,我没想到自己转班的事,会给你们造成伤害。可是…我只是在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不能因为你们的事,就将罪名按在我的头上。”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站起来,凶神恶煞的拍着桌子站起来,“你什么意思!就是说我妹妹死了活该?”
“那么我呢?我受的伤,是我活该?我不该***?还有被叶宏捅了一刀的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也是活该吗?”沈嘉沫也不是没有脾气的,更不是说,谁死了,那一方就有理,也不是她不尊重死者,她只是在陈述事实。
他们生在六七十年代,教育资源缺乏,加上又生活在农村,法律意识浅薄,事情跟他们根本就讲不通。
沈嘉沫这么想,也不是一杆子打死所有人,她奶奶也是生活在农村,在他们的年代,温饱都是个问题,也不识字,爷爷一袋大米,就把奶奶娶回了家。
十六岁跟着爷爷成家,爷爷年轻是村里的混混,不务正业,因为惹上了一些人,三四十岁的时候,被人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