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废,都是你这个没用的男人招惹的是非……”见到许不为归来,韩金萍的哭骂对象瞬间转变到许不为的身上。
“难道要欣然去换郑欣一就如你意了吗?”许不为不怒不气,轻描谈写地回应了一句。
“……”韩金萍哑口无言,愣神望着郑欣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作为母亲,怎么可能把女儿推向深渊去换取儿子周全。
郑鸿儒倒是惊愕地瞥了一眼许不为,今天许不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与从前判若两人,令他不解。
生意场上,郑鸿儒算是阅人无数了,可是偏偏看不懂许不为。
如果是从前,这样的场面,许不为只能默默挨骂,但今天郑欣然突然发现,许不为不再是沉默的羔羊,一但反驳,分分钟可能上演悲剧,郑欣然并不想。
“你回屋吧!”郑欣然无奈,推了一把许不为。
“好嘞!”许不为欣然接受妻子郑欣然的安排,甩头阔步回屋去了。
外面的客厅里一时寂静,而后郑欣然也回到了屋里,此时又看到许不为倚窗看楚天市夜景。
隔着窗户玻璃,玻璃上印着许不为的影子,外面的夜景也犹如玻璃上的影子,是虚幻的。
郑欣然今天确实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许不为在郑氏家族不受尊重,地位低,连带自已也被看不起,失掉尊严,她都可以理解,可是她不能理解,家族内所有人,包括自已的父亲,居然同意,并隐瞒自已,把自已当作一件物品与人交换。
郑欣然在家族会议上的那一刻,心如死灰。
她在内心挣扎,呼喊,可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家族会议的决定,而且在会的都是亲人,此时,唯有一个与自已毫无血缘关系的“窝囊废”许不为跳了出来,把自已带离了令她窒息的会议现场。
在那一刻,许不为不是窝囊废,而是一个形象高大的正直男子,也在那一刻的恍惚,才有后来的起落猜疑。
郑欣然望了一眼许不为,她还是沉默了,拿着自已的衣物去洗澡了。
“我是不是做错了,应该在酒店开个房间?”许不为对着玻璃上的影子嘟囔,而后又嘲笑起来,“我居然要开个房间睡自已的妻子,笑话!”
郑桐予说错了,郑欣然有没有与许不为同过房,其实连许不为都不确定。
大学时期,郑欣然守身如玉,许诺许不为结婚后再行房事,可是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被判定是不和谐的婚姻,甚至在婚宴的当天,许不为只收到了父母妹妹的祝福,收获更多的只是诅咒。
所以,婚礼的当天,许不为以酒浇愁,入洞房时,早已人事不省,以至于断片,根本记不起来当晚的故事。
可笑,很可笑。
接二连三的攻击与嘲弄,许不为从此被郑欣然冷落,甚至他只属于床下地铺,很可笑。
“你不洗吗?”
许不为扭头,头发湿漉漉,穿着浴袍的郑欣然一边整理头发一边询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