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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新如强撑着身子起来,浑身的酸软像是被人恶打了一顿一般,丝毫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回事,这种感觉怎么那么像是……
“叫那小贱蹄子出来!敢偷我家的东西,也不看看到底长了几个胆子!当真欺负我们老郭家没人了吗?”
外面,一阵粗粝的叫嚣骂喊声瞬间充斥入耳膜。
就听外面一阵哐当,赵新如浑身僵寒的坐在了土炕上。
这声音她不会听错。
是村头老郭家的老二,郭福强!
可他不早在她40岁那年就因为赶羊不慎摔下山死了吗!
当时,这个称霸一方的郭老二的死,还被人津津乐道了好半天,都夸老天开眼,惩治恶人了。
可这会儿,怎么会还出现在这里!
赵新如只觉得浑身发寒,环目四望,每看一样东西,心底的寒气越盛。
破旧的长桌上摆着老式的篦子和煤油灯,军用的墨绿色大瓷杯子上已经打了几个补丁,灰暗的土墙内,只有一个木质窗户,用纸糊了一片隐约的透出光来。
旁边摆的一些锄头农具,最显眼的位置上,暗红的木箱子被铜锁锁着,显然是这房间里最贵重的存在。
赵新如大脑一轰,彻底的呆坐在了原地。
这物件是她出嫁时候父亲给她偷偷给的陪嫁箱子,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她母亲在世给她留的首饰,一直跟了她半辈子,直到丁玉霞唆使她和丈夫离婚,最后被她占为了己有。
“吵吵什么,吵吵什么,谁偷你家东西了?”
屋外,只听哐当一声,破旧的大门被人一把推开,赵玉梅手里拿着一把葱和刚刚挖葱的锄头便冲了出来。
门外此刻已经汇聚了一帮乡亲,自发性的围成了个零零散散的圈儿,有的甚至捧了一捧瓜子,瞪大眼睛看起了热闹。
见赵玉梅手里的家伙,郭老二愣了一下,但想到对方到底是一个老太婆,家里剩下的两个男人,一个是个不敢出头的窝囊废,一个是个痨病鬼,便又旧底气十足的粗着嗓门喊道。
“除了你儿媳妇还有谁!我家春花前几天和她一同上山采野菜,大家伙儿都是看在眼里的,就她跟着春花一起去了后山,春花去解个手把我从省城给她买的双狮手表给摘了,回头就不见了,不是她做的还能是谁!”
郭老二义愤填膺的说着,人群瞬间炸开议论纷纷。
双狮手表,这得多少钱啊!
这都抵得上平常人家几年的白面钱儿了,这老郭家的媳妇也命太好了吧。
原本围观的人听到这里,顿时眼冒火光,几个沉不住气的更是直接锤上了身旁自己的男人。
人家的媳妇都戴上手表了,再看自己家的,除了种地,平日里连点白面都买不起,可不让人生气。
“你哪只眼睛瞧见了,再说你自己媳妇弄丢的好意思赖到我家新如的身上?你说是新如偷的就是她偷的,那你说上天,你咋没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