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原主身子看起来幼小,十三四的年纪和十一二岁差不多,裹得松垮一点也不碍事。
眼前明艳的火焰晃动,烟很快升腾起开始烘衣服。看来不用多久,自己就又能穿上干爽的干净衣服。
唐小苔听着耳边“哗啦啦”的暴雨声,数着道观屋檐上掉落成串的雨滴,顿时有种悠闲的心境。
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
来古代,别说还真有满眼古风的味道。浓墨淡描的农家景致,别有一番美感。
唐小苔坐在热乎的柴堆边,慢悠悠地等衣服烘干,也等雨停,无聊地开始哼起歌来。
“将军啊,早洗脚,他还在卧室等你回家......”一首典狱司的戏腔开句,被自己哼的怪模怪样。
拖长的戏腔尾音,加上古怪的歌词,在风雨飘摇的道观里更显得阴阳怪气。
终于。
梁上有人绷不住了。
“擦咔。”
清脆的木板声,吓得唐小苔连忙扭头。
这一看不要紧,一看两个人都吓得魂飞魄散。
慕容承连忙卷起晒在梁上的长衫,结结实实地裹起腰腹,这才一甩长臂背过身去。
他原本和唐小苔一样进来晾晒衣衫避雨,但没想到有人进了道观。他一见是唐小苔,下意识窜上房梁,想看看她又打算做什么。
但这下倒好,唐小苔和他做的一模一样。
褪下衣服,晾干,等雨停。
安静的空气是沉默的,沉默的空气是凝固的,凝固的空气是极其尴尬的。
大眼瞪小眼。
终于,两人同时错愕地捂住嘴,惊呼出声。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唐小苔也不管衣服还滴着水,连忙卷起衣服就遮在身上,怒视梁顶。
“你这个长工真是有意思,不去田里种地,还窝在后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蹲道观。那十几亩地不够你种,你还来后山开采呢?你来后山也就算了,还故意做个梁上君子东看看西看看。”
唐小苔眼见慕容承张口就要嘲讽,连忙继续连珠炮般用话语堵上去。
“你要是真君子,我进来的时候你就该发出点声音。我还特地看了道观没人,这才......才......”才脱衣服的啊!还脱了个精光。
真是绝了。
慕容承虽然挑起英眉,大有奚落嘲讽的高傲神色,但他耳垂泛起不易察觉的粉红,健硕有力的手臂牢牢裹紧缠住劲腰的长衫。
他可不愿被这个女人看个精光。
“干瘦柴鸡。你这小身板有什么好看的,送上来给爷看,爷都不屑睁眼。”
慕容承气定神闲地讥诮冷笑,看起来更是令人气不打一处来。
唐小苔这么想,还真这么做了。
“嘭——”
一枚石子捡在手心里,唐小苔扬起手就对准梁上丢石子,边呼道,“梁上君子,你就是个小人。还天天挖苦我听壁脚,我看你才是最喜欢听壁脚的人,还最喜欢猫在角落里窥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