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问题，徐蓉安都能一一细致解答，确保他能完全领会。
顾衡之坐在沙发上，把玩着食指上的一枚玉戒，毫无温度的视线，始终盯着徐蓉安。
徐蓉安讲解方案的专业度，不输给销售部那些，经常做方案讲解的总监。
他从来也不知道，徐蓉安还有这样的能耐。
他一直以为，她只是一颗寄生在自己身边的脆弱藤蔓，需要他的庇护，才能良好的生存下来。
看来。
她不是。
时间一点点过去。
方案来到了最终。
“大致就是这样，当然，如果到合作了，肯定还需要双方团队坐在一起，做更多的技术细节上的优化。”徐蓉安笑容浅淡，“谢老，现在，决定权在你手里了。”
谢华摘掉老花镜。
起身。
看着徐蓉安，摇摇头：“老实说，我真的不想让你赢。可，我不得不承认，这份方案的确是我一直以来都想要的。”
谢华叹了一口气，随后和蔼的笑起来：“徐小姐，恭喜你赢了。明天叫人到公司来，商讨合约事宜吧。”
“谢谢您。”
徐蓉安瞬间眉开眼笑，开心丝毫不加掩饰。
谢华也跟着乐呵起来：“顾总啊，你这秘书从哪里找来的，胆大心细，是个人才！”
“谢老谬赞了。”顾衡之起身，“有些晚了，我们就不继续打扰谢老了。”
“嗯。”
谢华似乎也没有留人的意思。
刚才徐蓉安讲的这份方案，给了他许多启发，他现在只想抓紧时间，把这些启发都记录下来。
徐蓉安和顾衡之一前一后往外走。
刚走出去。
徐蓉安就看到了，靠着墙，等在外面的陈寒。
“陈寒，你怎么在这儿？”徐蓉安错愕。
“我在等你！”陈寒见到徐蓉安，立马笑着站直。
下一秒，顾衡之就紧随其后出现。
“顾总……”徐蓉安脱下顾衡之的外套，递给他，“合约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篡改数据的人，不出意外，明天我也能交给您。”
顾衡之漠然的看着她，并不接外套。
“我和朋友还有事，所以……”徐蓉安伸手，拉住顾衡之的胳膊，将外套搭在他的臂弯上。
随后，徐蓉安退后两步，“顾总，晚安。”
“走吧，你没吃东西吧？我让人给你准备了好多吃的！”
陈寒傻白甜一样。
只听到，徐蓉安说，他是她的朋友，开心得后背都要是生出小翅膀了。
丝毫没察觉，徐蓉安和顾衡之之间的微妙。
“是有点饿了。”徐蓉安一边说，一边和陈寒往前走。
“对了！这个！披上吧！”
陈寒把臂弯里，挂着的羊绒披肩，披在了徐蓉安身上。
“谢谢。”
顾衡之站在那里，只是看着陈寒的背影，都能感觉到，他开心死了。
徐蓉安扔下他。
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的走了。
有那么一瞬间，差一点，顾衡之就冲过去抢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