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该如何取悦一个男人，却不知该如何取悦一个太监，想来这位段大人拥有一些特殊癣好，不然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妙龄女子死在他手上了。
“妹妹，据我所知，你还是处子吧。”
沈轻鸢犹在沉思，宝莺却又缠了上来，在她耳边轻轻吐纳：“没能将处子之身献给殿下，你是不是很遗憾？“
若有似无的杜香气自宝莺身上散发而出，毒蛇似得缠上了沈轻莺的身子。沈轻鸢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对方，面不改色地道：“姐姐，你在胡说什么？”
宝莺冷笑着挑了挑眉，正要开口，暖阁里的烛光忽地一闪，紧接着，一名身材颀长的男子坐在了窗前，端起了一盖茶来喝。
明亮的烛火将男子精致的轮廓清晰地印在了窗子上，若即若离，疏冷高贵，即便只是一道影子，亦散发着无穷的魅力与威压，叫人看着心生向往。
沈轻鸢盯着那道鬼魅一般的黑影，周身血液一点点凉了下去。
“走吧。”同样盯着那道影子的宝莺轻撞了下沈轻鸢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但愿你我有命出来。”
乌云遮住皎月，本就晦暗不明的暖阁中愈发暗沉。
他半张脸隐没在昏暗的光线之中，半张脸正对着燃烧的火烛，半明半暗，阴诡至极，偏又生得妩媚风流，阴鸷魅感，恍惚间令人觉得坐在那里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妖，会吸人血，啃人骨头的妖。
沈轻莺不可抑制地额抖起来。
“主子，古月轩的月娘子与竹云轩的云娘子到了。”引路嬷嬷站在门口小声道，“主子若无其他吩咐，奴才先下去了。“
屋内烛火微晃，不知过了多久，男子终于抬起眸来，将沈轻驾二人打量了打量。
四目相对，沈轻鸢如被雷劈了一般，从头到脚麻了下去。
她记得这双眼睛。
那是一双深似幽井，冷若寒冰，黑如墨翠的狭长凤眸，当初，便是这双眼睛定定地盯着她看了许久，才引得三皇子动了心思，毅然决然将她送入段府。
她恨死了这双眸子，却不得不与之对视，哪怕她骇得心脏骤缩，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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