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印着外面枫叶的影子，摇错着。他应该看不到她的表情此刻是多么得尴尬。
“哥，如果抛去我们兄妹的身份，你会喜欢我吗？”
他眸底阴沉，这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他想要开口回答却好像触到了心底的一份冰凉，生生把那个字埋在心里。
“不会。”
心狠狠得抽搐了一下，血液在体内汹涌得冲到喉咙，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在喉咙弥漫开来，她哽咽了，所有的话都压迫在胸口。
白墨离开了这个房间。临走时白秋风说了一句话:“以后我们不要联系了，你别来，我就无恙。”
楼梯里的灯灭了，白墨走远了。
屋子里恢复了原来的安静。
白秋风看着客厅里那幅《听海哭的声音》，出神。他甚至也开始怀疑那幅画到底是谁画的。但白秋风坚信是夏颜，因为只有夏颜那么爱海，这样他也可以有一个借口不去爱她。
角落里纸袋里有五片闪着微光的玻璃枫叶。
..................
谢轩喜欢白墨，达到了一种痴迷的地步。白墨在他黑暗的生命中就像一道微弱的星光。那些时日，他不知道她是否也喜欢着他。
可是她对他并没有排斥，让他的一些直觉告诉他，她，可能，喜欢着他。在过去的岁月中，他渐渐被岁月麻木了的心脏，那些肮脏与污秽的东西已经失去了。
谢轩是安静的。可是一遇见白墨那漆黑如夜的眸子就不平静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白墨要拼命得画一幅画，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墨那么喜欢和她的哥哥一起。
终于有一天他知道为什么了。那天晚上，她悄悄告诉他，带着一脸的青涩，晶莹剔透的脸染上了一层红晕，看的他痴掉。
可是，她说:
她喜欢白秋风。
脑袋里一片的黑，无边界的黑。
就像噩梦一般将他推到了无尽的深渊。
“谢轩?”白墨推了推发呆的谢轩。
谢轩看了她一眼怔住了，良久没有说话。。
“你去找白秋风了?”
“没有。”
“你骗我，刚刚我去你房间怎么没有人?”
“我去上厕所了。”白墨努力得让自己的眼神明亮笑颜如花，轻快得回答。
“上厕所要穿一双满是泥的鞋?”谢轩的话，逼得白墨哑口无言。
“你还喜欢他吗？”
谢轩盯着白墨，静静得说:“如果是，为什么不呆在他那里。”
“........”白墨没有说话，也不想解释什么，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窗外。
气氛就像一根紧绷的线。
安静的谢轩突然变得好可怕，可怕得有点陌生，她看着他，默声说:“很晚了，去睡觉吧。”
“如果我说不。”谢轩压抑着神色清冷，眼睛里有复杂的令白墨看不懂的神情。
“那么我也说不。”“你！”
“你生病了吗?”
她下意识得去碰他的额头，刚触到额头是一片冰凉，他一扭头，白墨的手落了个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