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知道当初末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走进里间,坐在一娜对面,用眼神示意她说。
“五年前六月二十二,末年十六岁的生日。我们约好了的,可是她却没有来。我想去找她,给她一个惊喜。
末年从来没有带我去过她家,也没有告诉过我。好不容易从偶然看到过一次末年回家的一个同学那里,得知末年的家周围。”
一娜顿了顿,声音微哑的说道:“到了五点,末年还是没来,爹地又因为工作要迟些,我只好先去接弟弟。
从学校出来,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弟弟一直缠着我,拿着爹地给他新买的玩具跟我闹。我因为终于有可以走进末年心里的机会高兴的不行,没有怎么搭理他。
当我在校门注意着爹地来的那条路时,就听到“嘭砰”什么落地的声音,刺耳的刹车声,还有大家的惊呼声。
我回过头看着原本应该跟着我的弟弟坐在地上,我跑过去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声音颤抖混乱的说那辆车本来应该撞到他的,小姐姐推开了他。一直说小姐姐推开了他,就哇哇大哭起来。
我看他确实没什么事,把他交给周围的同学。赶紧跑过去看那个女生,谁知道…”
一娜捂着脸哭泣,说出让她失控的事:“末年蜷缩成一团,鲜红的血刚开始断断续续的末年嘴角冒出来,越来越多。血浸湿了末年的衣服,没人敢动她,我也不敢,甚至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没多久爹地跟救护车来了,我也想去,爹地带着弟弟一起去了,说妈咪还在家等我们回去,我只好先回家。
回去我告诉妈咪,还没等我说完妈咪就急急忙忙的往医院赶。爹地抱着弟弟在急诊室外等着,爹地说弟弟没事,末年还在抢救中。
我看着亮着的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安静的环境让我坐立不安。
终于在晚上十点医生出来了,却下了病危通知书。末年的情况很糟糕,虽然及时送了医院,但是身体内多处内脏受损,他们只能勉强稳住病情,要我们做好准备,说完又进去了。
就在我们感到绝望的时候,从帝都参加研讨会回来的院长告诉我们,M国的天才医生哈尔也在帝都,但是正准备离开。
爹地动用了很多关系让哈尔医生留了下来,等末年身体吃得消了,可以转移了,就转去了帝都。
五天后终于听到末年平安的消息,我才放下一直提着的心。再后来,末年被爹地还有哈尔医生带去了M国。
虽然平安了,但是末年一直没有醒过来。爹地问我知不知道熙泽是谁,末年有意识的时候一直叫着熙泽的名字,说明这个人对末年很重要,让我找到他。
可末年从来不和我说心里话,在我面前总是微笑着没有烦恼的样子。有时我有种冲动想问末年,到底有没有拿我当朋友。可从小到大的相处,那些快乐的日子让我开不了口,我不想这些拉开我们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