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封选择了走读,母亲开了一家咖啡厅,自己没课的时候也可以回去帮帮忙。
“妈,我回来了。”
“阿仔今天下午没课了?”母亲正忙着为一位客人从橱窗里拿出一碟黑森林。
“恩。”靳封闷闷地应了声,去换了身衣服。他不喜欢母亲老叫他乳名,被别人听着又得嘲笑半天。
“您好,您的咖啡。”以往靳封不大去注意店里的客人,然而今天端上咖啡的这位却让他有些在意。
“妈,那边6号桌的客人怎么怪怪的?”回到柜台的靳封小声地对母亲耳语。
6号桌的客人时一位打扮端庄的男性上班族。说是异样,大抵是那人的眼睛,靳封端上咖啡时,对方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手里的报纸。且不说那双眼睛如何充满血丝如何可怕,那份报纸可是倒着的啊。
“6号桌?那桌有客人么?哎呀,你看错了,小票上的是9号桌,看倒了吧,傻孩子。”靳母笑着拍了拍儿子的头。
靳封抓过小票,发现上面写的确实是9号。那……
抬头看去,6号桌没有人,一杯咖啡落寞地摆在那儿。
大白天见鬼了。靳封耸耸肩,因为向来对这些半信半不信,而且本着心无所愧,无畏鬼神的信念,便也大着胆子走了过去,打算把咖啡端给9号桌。走到了桌前,却发现地上丢了一封信。
……
怎么有一种恐怖片开头的感觉。
靳封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去捡这封信,干脆先把咖啡端给9号桌的客人。正想回过头去看那封信,又有人招手让服务员过去,一忙二忙,就给忘了。
下午7点,咖啡馆的人开始少了起来。
“阿仔,有没有想我啊!”未闻其人先受其掌。靳封感到背后火辣辣的一阵痛,不用转身就知道是谁了。
莘戎若不是靳封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靳封绝对会对其敬而远之。
“阿姨好!”望见大人一秒钟变淑女的绝技也是屡试不爽,令人钦佩。
“阿莘啊,你不是在W大么,这么远怎么回来了。”靳母看见莘戎就像看见未来的儿媳妇一样笑容满面,无视了儿子的苦瓜脸。
“这不是家里有事么。”莘戎笑不露齿,保持了一个淑女该有的素养。
“这样啊,”靳母没有多问,招呼儿子道,“阿仔,客人也不多,你不用再这儿忙了,和莘戎这么久不见,你先跟莘戎出去聊聊,莘戎,等阿姨8点关门了,就回家给你们做饭。听到没,阿仔,8点准时把人给我带到。”
“知道了。”靳封不耐地应了声,正想去换衣服,却听莘戎道:“对了,阿姨,这是你们店里客人的东西么,好像是一封信掉在地板上了。”
靳封身体一僵,回头瞥了眼,莘戎手上的信是最普通的黄色信封,没有收信人,没有寄信人。
“啊呀,可能是吧。放在店里等人回来拿吧,我在店门口再写个小公告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