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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独自在林中练剑时,看见远处树后躲着一只野狗,我毫不犹豫拿手中木剑刺了过去,果然,数月的苦练是有效果的,只见木剑横向**了野狗的喉中。在我万分欣喜时,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我的脸上,我捂着**辣的左脸看向了父亲,父亲眼中的疼惜转而变得异常愤怒,“小小年纪下手如此狠毒!”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父亲,片刻父亲的眼神逐渐失去了神采,变得暗淡……
过了许久,我才知道自己的眼神到底有多冷,能让父亲黯然失色。在那柳絮飘飘,微风席卷而来的美丽日子,是我这一生的噩梦。那一天,黑衣人脱去了神秘的色彩,随着一座华丽的轿攆而来,父母将我护在身后边打边退,身上伤痕累累,而这次黑衣人也不像以往只有十几人,他们倒下一群又上来一群……似乎坐在轿攆上的女子也并不急于将我父母打败,她势在必得的样子,更像是享受着将我父母一点点打败的成就感,任凭黑衣人一刀刀、一剑剑割伤我的父母,却刀刀不致命,剑剑不封喉,还露出蔑视的笑容,尽管她戴了面纱,但她的一颦一笑都刻在了我的心里,包括轿帷上清清楚楚的“莫”字。
我的父亲娘亲节节败退,遍体鳞伤,仍不让黑衣人近我身,眼看就要抵挡不住不住之际。
“玄音,你带梦儿先走!”父亲一剑扫过娘亲身边的黑衣人。
“云山……”娘亲两行泪落下,想说出口的话又吐了回去,无奈的拉起我的手往屋后的林中跑,只听身后传来冷淡淡的一句话,“先杀小孽种,我要慢慢折磨这两个叛徒。”
“雪音,你放过孩子,我和玄音任你处置,只求你放过孩子!”父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牢牢的拽着娘亲的手,娘亲拽着我在前即将到了屋门前时,只见剑身与阳光相撞,刹那的光芒刺的我睁不开眼睛,只觉的有什么扑面而来,我不顾一切的往前跑。“玄音!”听到父亲喊娘亲的名字,我本能的停了下来,睁开眼的一刹那,我惊呆了,我竟然拉着娘亲的手,不!是断手!可想而知,脸上粘稠的必是娘亲断臂时溅出的血液。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腿上仿佛绑了巨石,慌乱的迈不出半步,看着倒在身旁痛苦**的娘亲挣扎着爬到我脚边,不停地说着“快跑”,我错愕的看着,相信不了这是事实,我立刻跪在地上,想要抱抱娘亲,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下手,耳边仿佛听见轿攆上女子得意的笑声,又仿佛有脚步声在接近,我拿起娘亲的剑回手一刺,只见身后的黑衣人捂着中剑的伤口,仍止不住血涌出,眼神望向我是那样的恐惧,我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到底有多可怕,能让一个杀手如此畏惧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我仿佛知道那日父亲眼睛黯然失色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