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手下的玻璃桌已经被砸碎，从落拳处中心，周围蔓延开一层层丝丝缕缕的蜘蛛网。
正值年关。
路上都没有什么人，小摊小贩也都收了摊子，就依稀还有几个顶着冰糖葫芦帚子的贩子。
尽管没能吃到别的夜宵摊，捧着一根冰糖葫芦的谭小雅也已经很开心了。
这个时候的冰糖葫芦还没有后世卖的贵，只需要五毛钱。
而且一根冰糖葫芦上窜着的每一颗山楂都颗颗饱满，光是上面的冰渣子都能让人回味无穷。
买了一根冰糖葫芦以后，夏立军想起了出门前楚楚说的那番话，又吆喝了一声：“老板，再来一根。”
老板乐呵地从扫帚上取下了一根冰糖葫芦，从夏立军的手中接过了钱，连声道谢。
将手中的冰糖葫芦仔细地用糖纸包好，夏立军小心翼翼地塞入了怀中。
他心里都是暖洋洋的。
似乎能够想象的到楚楚拿到冰糖葫芦的那一刻，该开心成什么样子。
这一幕落在了一旁的谭小雅眼中，她对于夏立军又多生出了几分亲切感。
“给楚楚带的吧？”
夏立军低低地应了一声，眼底的柔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冷意。
他还没忘了要紧之事！
接下来，就是该对付陈大华了。
“小雅，能麻烦你帮哥一个忙吗？”
认识夏立军这么久，两人虽然相熟，也没见他找过自己帮忙，想来肯定是没有办法了，这才不得已为之。
谭小雅的神情同样变得严肃：“哥，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要是你真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跟妹妹说，妹妹能帮的可能能帮。”
夏立军的心下一暖。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现在急着回去吗？要不你帮哥去哥工位上待上半个小时？”
“哥怕机器出什么毛病，你可千万不要让陈主任知道了，不然又要扣我钱了。”
“只需要顶一会，我回去给楚楚送了冰糖葫芦就过来。”
听了这话，谭小雅倒松了一口气：“我当是什么事，这点小事你尽管交给我去做。”
“但是我好像记得今晚厂里的工人都排休了，难不成大华哥没给你放假吗？”
被这么一问，夏立军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尴尬的神色，他连忙打了一个马虎眼。
“不是没给我放假，是我找陈主任提前预支了工资，心里过意不去，想守个夜。”
越到过年的时候。
厂里就越容易多生事端。
夏立军不忘最后补充了一句：“你刚不是说你还看到小偷人影来着，我也很担心那个影子到底是不是坏人，所以这才琢磨着这事。”
这么一说。
谭小雅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语气认真：“这件事确实要引起注意。”
既然哥哥相信她，给她在厂里安排了职位，她也应该要负责到底。
两人一同回了厂里，看着整个厂里一排排机械系统进行运转的机器，夏立军的脸色难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