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想必没有多大岁数吧?”那汉子斥道:“口气这般的大,就不怕大爷要了你的小命去?”那汉子咬牙切齿的斥着,好似要吃了莫文贤一般。
莫文贤向前走了两步,双手绑在身后,满脸傲慢的看也不看那凶恶汉子一眼,说道:“一死尚然不惧,岂怕你个小小的蟊贼,再说你有何怕”莫文贤大声喝道:“直娘贼,有能耐的与小爷单对单的拼个你死我活,用点蒙汗药算个什么大丈夫所为?泼皮无赖,肮脏下贱的破落户。哪个年纪小,岂不比你个泼皮无赖的臭响马要好的不止几千几万倍”
“你”老六说着上前便是一脚,直踹的莫文贤一个踉跄到下身去,沉沉的砸起了土石。
“老六,干嘛这般做?你就不能跟个要死的人客气些吗?”那汉子冷冷的笑了两下,接着道:“这兔崽子,骂的爷爷我痛快”这汉子说着看了看众兄弟大笑起来,说道:“单对单的,爷我可没那闲工夫,至于那蒙汗药的事,爷我本来就是干这一行的,说不上君子什么的”莫文贤当真无奈之极。心想他竟这般的不知羞耻,便愤愤的‘哼’了一句,鄙夷的再不看那汉子一下。
“大哥,这小子怎么处置啊!”刚才的那个黑脸汉子老六扛着自己的鬼头大刀喝道。
那坐在上面的大哥看了看老六和小个子老三,问道:“这小子哪人啊?”那黑脸汉子老六说道:“据他的回答和穿着打扮,像是湖北‘莫家镖局’的”
“呦呵,这个是条大鱼,有来头”这大哥仔细的盯着莫文贤,上下如同相牲口似的看着莫文贤,冷冷的说道:“啧啧啧,可惜可惜啊!”
莫文贤甚是不解,满头疑问。那大哥又道:“这么年轻,又是名门之后,莫三剑的长子,就这般不知如何的死掉,岂不太过可惜,莫三剑可是骁勇善战的江湖大佬,名头高的那又岂是我等俗人可比的,惹是惹不起了”像是挖苦,又似极了说真的。
“小子,清楚便好,这般说来。还不快与小爷松绑,弄些好吃好喝的来。把小爷伺候好了,兴许饶了你等的冒犯之罪,如若不然,我莫家的铁蹄定踏平你这鸟寨子”莫文贤见那汉子说自家父亲的厉害,心中说不出的喜悦,心里倒也不时地犯着嘀咕,但愿能糊弄过去,带他把自己放了,一切也都是好说的事了。
谁知那汉子理也不理莫文贤半句,转口说道:“我这寨子名曰‘清风’正如名字一般,此山仅有一条路上山,除清风可抚之外,绝没别的可扰我清风寨半下,易守难攻。我贺丘平岂会怕你一个镖局,本来看在江湖名宿的份上,还想放过你。如今你这般一说,我是能放也放不得了,如果放了你,倒像怕了你‘莫家镖局’一样”这‘土皇帝’贺丘平本乃附近的镇子里的庄稼汉,年幼时读过数年私塾,没什么太大的抱负,一心想过个平淡的生活。谁知上天连这么个小小的理想也不能实现。只因打了当地李员外家的恶少爷,便被员外仗着家里有些臭钱,使了点银钱与官府纠结,便把贺丘平打进了监狱,抓了起来。更使用同样的方法将贺家仅有的一亩三分地夺了过去,贺母不忍,与李员外争吵,不幸身亡。贺邱平心中不平,在几个乡友的帮助下成功逃脱,免了那牢狱之灾。一把朴刀杀了李员外家三十余口,从此起了反心落草在这清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