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我有点事,现在得出去一趟。”叶星阑说完,又看了看白泽的表情,才知道他的担心,解释了一句:“放心,姓钱的做贼心虚,咱们今天就是打残他,他也不敢公开跟我对质的。”
“他就是一小人,星阑姐你还是小心点,不然……”白泽絮絮叨叨的跟在叶星阑后面,已经出了片场。
“白泽,你去休息吧,我有事先走了。”叶星阑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对他交代了一声就上车了。
剧组里这些破事儿,只是让她头疼的冰山一角而已。
她是往医院的方向去,正准备给周叔打电话,周叔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她一惊,立即接听:“周叔,出什么事了?”
“医院说如果今晚十二点交不上医疗费,就要停掉药。”周叔焦急的道。
“怎么会?”叶星阑脸色一白,昨天薄斯年明明说……
周叔犹豫再三,还是道:“医院突然换了老板,听说有人把医院买了下来……”
薄斯年。
出租车上,叶星阑捏着手机,所有的理智都在这一刻迅速皲裂破碎,她咬唇低声冷笑了一下,叫停了出租车。
她站在街边,看着人来车流,拨通肖易安的电话。
“我们既然已经说清楚了,你再找我苏湖会不高兴,非要让我看到你觉得厌恶你才舒服吗?”电话一被接通,就是男人很不耐烦的声音。
叶星阑一顿,神情也削冷了下去,捏紧了手掌:“肖易安,我好歹做过你的女朋友,现在就这样如洪水猛兽,让你避之不及?我跟你有仇吗?
电话那头稍沉默了一会儿,才平静道:“你找我还有什么事?”
“区区一百万,为什么不肯帮我?给我一个理由。”叶星阑很清楚,一百万而言,对于肖易安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电话那端安静了一下,很快冷笑出声:“你们叶家是怎么倒的,你不清楚?”
叶星阑一顿,细白的手指紧紧捏住手机,不可置信:“是……文槐序?”
“星阑,难道你还不明白么?重要的不是区区一百万,而是有谁愿意出头去得罪他?你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苏湖会不高兴。”肖易安说了这句,就把电话挂掉了。
叶星阑呆呆的站在街边,呵,文槐序?
为了知道萧颂的消息,他还真是够煞费苦心的,毁了他们叶家不说,竟然还要把她逼到如此绝境上。
在兰城,薄斯年是优雅矜贵富可敌国的王,文槐序则是神秘莫测到只手遮天的存在,即便他人在美国。
偏偏,这两个男人好到穿一条裤子,而她还幻想着薄斯年会真的帮她。
…………
晚上八点,灯影交错富丽堂皇的宴会上,靡靡的音乐混着旖旎的调笑,又是一场纸醉金迷。
薄斯年坐在一处,菲薄的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懒散的应酬着围在周围的几个老总,骨节分明的长指晃动着杯中红色的液体,眼角微抬,便看到了那一抹浅白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