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魏国举兵大肆攻打崇国,连攻下崇国边境七座城池,直逼王都。恰崇国南边又逢水患,许多百姓流离失所,整个国库入不敷出。
召集朝臣议事,整个朝堂众臣分成两派,一派主和,派使者以三座城池为价,请求魏国退兵。另一派主战,向北方的梁国借兵,共同抵御魏军。
崇王承轲年轻气盛,不愿求和,欲派人出使梁国借兵,却被善垣拦下了,善垣在朝堂当众谈了借兵的三大弊,相比之下还是向魏国求和更为稳妥。
崇王心中不愿,但朝中重臣听闻后,皆附和善垣的主意,形势之下只好答应。
“问罪?”冼太后讥笑道:“哀家怎敢问罪公主?公主是先王后之女,自幼便得先王亲自教导,就连先王处理国事时,公主也在其左右。这样尊贵的公主,哀家也是要让三分的。今深夜造访,不过是见公主整日忙于政务,特前来慰劳公主的。”说完,她恶狠狠盯着善垣,明明自己才是崇国最尊贵的女人,却总要被她压一头,如今终于能出一口恶气了。
冼太后身边的内官端着一壶酒,战战兢兢地靠近善垣。王族密事中,总少不了鸩酒的身影。
善垣没料到冼太后竟然这般癫狂,明目张胆的要谋害自己,“你敢戕害王族血脉?本宫若有个万一,可知道你会有什么后果?”
冼太后丝毫不惧,笑道:“哀家为了今夜已部署多时,你的暗卫全部都被调开了,进出宫的耳目也全控制了。明早公主病逝的消息就会传遍崇国上下,看着这么多年辅佐国君的份上,哀家会厚葬公主的。”
善垣思绪万千,今夜之变,绝不是一日两日的心思就能做成,冼太后没有这样的手段,尽管已经猜到了是谁,她还是沉声问道:“是谁在背后给你出主意?”
冼太后哼了一声,“你如今就是俎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还端什么公主的架子,若下跪向哀家说几句好话,还能给个痛快的死法。”
“痴人说梦!”善垣冷笑,“你从前只是个宫人,若不是我母后把你送到父王身边,怎有今日的际遇?”
这下踩了冼太后的痛脚,她最忌讳自己的出身,现在当众被戳破,更是暴跳如雷,“你母亲是元王后又怎样?一副短命相,连一个儿子都没有生出来,不然也轮不到我出头。”
善垣的脸色顿时黑了,她母亲是崇国士族大家之女,出身高贵,一个宫人怎配和她相比,若不是父王子嗣单薄,好几个兄弟早夭……
看今晚这个架势,恐怕自己是不能善了。
趁着众人不备,善垣拔出早就藏在袖中的匕首,快速刺向冼太后。
一支箭带着破风声直击善垣手中的匕首,刀刃偏了方向,只划破了锦衣的外层。
沙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长姐,你就如了孤的愿吧!”
善垣一听这话,心头是彻底凉了,果真是他授意的!放眼整个王宫,除了自己,也就是他能调动宫中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