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南歌扬了扬嘴角,仿若无骨般歪躺在靠垫上:“她怎么就没安好心了?是她说错了什么,还是做错了什么?”
段子萱说的没错啊,那把剑是她要段子萱转交给楚王的,段子萱做到了,只是段子萱选了个最佳时机,再加上月娇“擅自做主”编了谎话,以至于没有人相信那把剑是她要送给楚王的。
“她!”白茗一时语塞,明明心里就知道段子萱是有意抹黑段南歌,可偏偏又说不出段子萱明确的错处,这就叫人更加生气,“她阴险!”
一直都在段弘的书房里伺候着,白茗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段南歌被白茗逗笑,摇头道:“平日里瞧你冷冷清清的,怎么火气这么大?来,喝杯茶消消气。”
国公爷的书房到底是怎样一个不问世事的地方啊?才这么点事儿怎么就把白茗给气成这样了?瞧瞧这小脸红的。
“大小姐!”看着段南歌若无其事地递了一杯茶过来,白茗顿时生出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大小姐怎么就不气呢?
神情一凛,白茗突然扑到段南歌身上就捂住了段南歌的口鼻:“大小姐,是迷烟!”
段南歌的眼神一闪,转而笑盈盈地拿开了白茗的手:“你学得倒是快,不过这种时候,先保护好你自己。”
段南歌话才说话,就见白茗两眼一翻,咚的一声昏倒过去。
段南歌摇头失笑。
白茗光捂住别人的口鼻有什么用?倒是管一管她自己啊。
“啧啧啧,段大小姐身边的女婢怎么能够蠢到这种地步?爷可真替大小姐的安危感到担忧。”戴着面具的秦渊从敞开的屏门大摇大摆地走进玲珑阁,一身锦服,一把折扇,风度翩翩,“段大小姐这地方可真不错,适合过冬。”
这人段南歌是没见过,可顺风而来的气味却有些熟悉,虽然混了些酒气,但那一股独特的气味还是逃不开段南歌的鼻子,这人正是前几日闯入她闺房与她交过手的那个贼。
“你若还是来找我与楚王的定亲信物的,那就别白费力气了,那东西我交给国公爷了。”
“还是?”秦渊的脚步一顿,装傻道,“爷可是头一次来段国公府,大小姐是不是认错人了?”
“头一次?”段南歌的眉梢轻挑,笑着从靠垫下摸出一块墨玉环佩,拎在手上摇来晃去,“那这东西一定不是你的喽?”
秦渊的眼神一亮,飞身扑过去就抢。
段南歌是躺着的,秦渊若想从她手上抢走环佩就要弯腰,而秦渊这一弯腰,段南歌就瞅准时机抬脚抵住秦渊的腰腹,使了个巧劲儿就将秦渊给蹬了出去。
秦渊大惊,赶忙伸出双手触地,顺势一个前滚翻就滚了出去。
“你不是病了吗?”秦渊扭头瞪着段南歌。
病了反应还这么快?难不成是装病?
段南歌打着转地甩着手上的墨玉环佩,笑得一脸得意,心中却暗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