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是厉寒想看到的结果吧。
她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宋云棠对她断了念想。
让他恨她，他才会翻供，才会接受律师的辩护，才会用自己的能量把自己救出来。
她没做过的事，不需要他顶罪。
这份情，她也不领。
厉寒忽然觉得无趣，冷漠的把她推开，不耐烦的对那边说了声。
“別把人一下打死了，留着慢慢玩。”
说完，挂断电话。
用手机挑起许萱精致的下巴，目光带着意犹未尽的戏虐。
“许萱，你是真绝情，真恶毒，真无耻。”
“是，厉总说得对，厉总喜欢的话，我还可以更无耻些的。”
许萱突然凑过去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脸上扬着标准的微笑，就像她工作时那样自信的笑着。
厉寒怔了数秒，看着她那双雾蒙蒙的水眸，也笑了。
笑意如寒冰刺骨，沉声呢喃了一句。
“下贱。”
下一秒，许萱就被他泼了满脸的咖啡。
很苦很苦的黑咖啡，灌到嘴里，鼻子里，眼睛里，也灌到了心里。
“许萱，你在我身边工作那么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想用这种方式，让我放过宋云棠。你真的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做梦。”
冰冷的声音划过耳畔，许萱的身体如同坠入冰窖。
呵，他居然说他了解她。
如果真的了解，他就该知道她根本不可能伤害苒苒。
可是他，根本不信。
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整个人被深深的绝望包裹。
厉寒看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不屑冷笑，不屑冷笑，抬步离开。
“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才满意？”许萱绝望的喊着。
跟他执拗的对抗，不行；顺从他，讨好他，还是不行。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想怎么样？让我好好想想。”厉寒冷笑着，语气戏虐。
“不如你去给苒苒下跪，道歉，说对不起，一百次，一万次，十万次，我没叫你停，你就不能停。”
“好，我去，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但是......”
“但是要放了你的宋云棠对吗？”
厉寒冷笑着打断了她，像个可以看穿一切的幽暗撒旦。
许萱低着头不敢说话，也知道说什么都没用。
“但如果你表现得让我满意的话，我可以让他少吃点苦头。”
厉寒的语气依然冰冷，戏虐，毫无温度。
说完，转身离开。
许萱才拿起纸巾，一点一点麻木的把脸上的咖啡擦干净。
然后，听他的话，去给盛苒苒道歉。
走进小楼，她看着那个禁闭的房门，想到昨天在里面发生的一切，久久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
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盛苒苒，我来看你了。你看你指甲这么长了，我帮你好好剪剪。
你一定做梦也没想到，你会有今天吧。
老天爷是公平的，你当了那么多年耀武扬威的大小姐，如今也该轮到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