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必,那人不等妖言回答,就丢给她一坛酒。
妖言伸手接住,打开酒坛,仰头灌了一大口。
“女儿红!好酒。”
那人也喝了一大口酒,“美酒遇知己,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叫乌金。请问姑娘芳名?”
“颜月。”妖言又灌了一大口酒,好久没这样大口喝酒了,不用顾忌皇宫的那些破规矩,很爽。
“颜如玉,人如月,姑娘果然是人如其名。”
乌金盯着月光下,长发飘逸,衣玦翻滚的妖言,飘若欲仙,眼神越发的深沉!
妖言身在高位,一向被人奉承,听多了,就麻木了,被夸奖,自然没什么反应。
她一会儿喝光了一壶酒,靠在大树上,单膝弯曲,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刚要睡着,听见乌金道:“姑娘孤身一人,要往何处去?”
妖言和乌金认识不深,不想透露自己的行踪,闭着双目,装睡。
余下,乌金也没多问,安静了下来。
片刻,他呼吸拉长了,显然是入睡了。
妖言睁开眼睛,拔掉头上的金钗放在他身旁,策马离去。
寂静的夜空,马蹄声惊起一群飞鸟。
突然,一声响亮的口哨传来,马像是受惊了一般,长嘶一声,掉头往回奔。
片刻,她听见了乌金吊儿郎当的笑声。
“卿本佳人,为何做贼?”
妖言被当场抓住,没有半点心虚。
“我留下了金钗,价值胜过你的马,算不得是偷。”
“买卖要双方达成共识,我没答应,就是偷。”乌金玩味的强调。
“我看上你的马了,你要如何才给我?”
妖言坐在马背上,以明月为背景,白衣镀上了一层月光,美的惊心动魄。
饶是书中的月中仙,也不及她万分之一。
乌金口干舌燥,舔了一下嘴唇道。
“颜月何不看上我?我是你的,马也是你的。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妖言握着缰绳,表情凝重。
这个登徒浪子!
说话的风格怎么和夜流苏有几分相似。
但是气味和声音完全不对。
是自己多想了么?
眼下自己眼盲,不识路,需要一个人指路,与其去找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不如物尽其用。
乌金见妖言沉默不语,他继续推销自己。
“带上我,我给你铺床叠被,洗衣做饭,伺候人,我最拿手了,包君满意。”
“好,若是本姑娘不满意,你和你的马,从哪儿来就往哪儿去。”
“好呢!”乌金爽快的回答一声。
“金钗我收下了,就当是报酬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雪白的手帕,将金钗包好,这才放进怀里。
妖言跃下马,坐回原来的位置,靠在树上,闭眼睡觉。
既然有人引路,索性休息好了再走。
她的心在皇宫,离开皇宫太远,她会死!
眼下尚未走多远,身体就开始疲惫,弱的她自己都嫌弃。
“姑娘,夜深露重,你盖着这个。”
言必,妖言便感觉到他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