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过吗?”记忆对穆仁生来说,不是他家族遗传最强的一项。
“当然有啦!”绿茵走上前,盯住穆仁生,很肯定地说。
穆仁生避开她明珠般的双眸,仰头一想,才恍然记起,“啊,是呀,看,我都差点给忘了,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下,那三个字是怎么回事?”
“哪三个字?”绿茵又被穆仁生蒙上了一层雾水。
“不在这里,我回去拿给你看。”说完,穆仁生飞快地跑回工棚,很快,他又迅速地跑回来,手里捏着那截竹简。
绿茵接过来,借着路灯看了看,用手在上面摩了摩,说:“这不就是小篆吗?你也不认得啊?”
“我认得它们是小篆,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容易,我帮你上网找找看。”说完,绿茵飞快地跑出工棚,向着她自己那间铁皮小阁楼奔去。
“我本来就是想找你说说这件事的嘛。”穆仁生也想跟着跑上去。
这时,那群工友正好从公园纳凉回来,熙熙攘攘有说有笑的。
“木头,想去哪?”周宇眼利,看到穆仁生,就喝住了他。
“啊,想去——”穆仁生老实地指向绿茵的铁皮小阁楼,指头伸到一半才发觉有些尴尬,就僵在半空。
“想去绿茵的小阁楼里?我们都想去啊。”周宇这样一说,其他工友纷纷哄笑起来。
“过来。你这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别妄想了,冯叔把女儿当宝的,没十万八万的礼金,是不可能娶得到他女儿的。死了心,跟哥一同回工棚去,喝个痛快。”穆仁生走过去,被周宇搂着,喷了一脸的酒气。
“身上有钱不?”
“您还想喝啊?大哥,少喝一点吧。”穆仁生反扶着周宇说,“我没钱了,钱都给寄回给老爹了。”
“寄寄寄——,你小子没良心啊,领了工钱,也不请大哥喝酒。”
穆仁生微微一怔,想了想,说:“大哥,我才来了几天呢,还没有发工钱。放心好了,等我发了工钱再请大哥喝。”
周宇用醉眼瞟了他一眼后,说:“说你是木头,你更是木头,非要人踢一脚才打个滚,一定要等发工钱才请的吗?”
穆仁生听不出周宇的意思,愣了愣后说:“不发工钱,哪来有钱请大哥喝?”
周宇一听,白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臂,自个儿摇晃着回工棚,嘴里还嘀咕着:“木头,木头,木头……”
穆仁生还想上冯绿茵的铁皮小阁楼,又被后来的几个年轻的工友拉去了。
“木头,在这里愣着干什么?走,回去打牌去。”说完,两三个工友,其中那个在白天吩咐穆仁生挖水管的大砖头也在。
“哟,你拿着什么?”大砖头想上去搂他一把,却被穆仁生手中的含笑花枝戳了一下,“你干嘛?傻乎乎地拿着它到处逛。”
穆仁生慌忙把含笑花枝扔到路边去,然后忙赔不是地说:“嘿嘿,闲来没事,逗自己玩,不好意思,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