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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记得很清楚,他入土半个月后的一天。
那天老村长的心情很差,进入屋内就给我父亲跪下叩了个头。
我父亲哪承受得起他的跪拜,连忙搀扶,问他有什么事情。
直至现在,他们的对话还被我牢牢的记在心中。
“方淮,这么多年来很多人找过你,今天我也求你一次!”
我父亲看到老村长这个样子,哪敢大意,连忙问道:“叔,有事儿您就说,能做到的我绝不含糊。”
有了我父亲这话,老村长直接说明了来意。
“浩子昨天给我托梦说,说一个身后有九条尾巴的个女子,浑身是血,让他偿命,要剥他的皮,拆他的骨,他很痛苦,希望我能帮帮他。”
我父亲听到这话,面色明显凝重了不少,但还是放轻松语气安慰道:“叔,你就是太想刘浩了,回去好好休息,没大问题的。”
“不,你不用骗我,他的情况绝对不容乐观!”
老村长无比笃定,拿出了一张二人的黑白合照,我在远处能看到照片上面有一抹猩红,就在刘浩的脸上,一个狐狸脸的纹路。
“今天早上照片就变成这样了,小方啊,你帮帮我,你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做刺青生意,顾客都源源不断,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普通人,而且我听过他们管你叫烙魂师!”
老村长越说越激动,威胁着我父亲:“你要不帮我,我就死在你们家门口!”
我父亲深深的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问道:“如果说我的办法需要你的命,你还会答应吗?”
老村长一愣,本以为他会退缩,会质疑,但老人家的态度却是比之前还要坚定。
“我答应!”
那一刻,我能看出来我父亲对于老村长的意外和敬重。
如此一来,我父亲也就没有拒绝。
当天老村长,没有离开,而是退去上衣,趴在了刺青的床上……
夜里,我父亲出去了一趟,浑身湿漉漉的归来。
第二天一早,村民们便找上门来,给我爸打到吐血。
他们说,我爸亵渎亡者,将刘浩的尸体挖了出来,并且刺了青。
而老村长则是找我爸理论,也被刺了图案,才气到病发身亡。
那天,我们父子二人被赶出了村子,也就再没回去过。
后来我爸在秦城开了一家纹身店,正赶上港风流行,生意还算不错。
不过没几年他就过世了,临终前的几年里,他将烙魂师的手艺毫无保留的教给了我。
其实他骨子里很反感我继承他的衣钵,但又舍不得这门手艺彻底失传,话虽如此,但我却隐隐没那么简单。
我曾经问过他,老村长可不可以不用死,他的回答是可以。
之所以这么做,是他看出了老村长时日无多,且执念颇深,这无疑是最好的办法,而他却背负了一辈子的骂名。
我问父亲,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说天命难为,我迟早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