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李春将捷报呈给燕君尧:“君上,这是皇后娘娘寄回的捷报。”
正在批奏折的燕君尧拿笔的手一顿,随后将笔放下,接过信封,缓缓拆开。
上面如笔扫千军般写着几个字:“嘉林关大捷!”
自如游龙,带着千军万马的气质,燕君尧一眼就认出是顾清歌的字迹。
一眼览尽,燕君尧的视线在纸上逡巡,确信只有这几个字以后,他眉头一簇,问向李春:“只有这些?”
李春心中打鼓,有些摸不透燕君尧心中的想法,只颤颤巍巍地恭手:“君上,皇后娘娘只寄回了捷报,听闻她刚到,便带领大军取回一座城池,有这样的良将,实乃大燕之福啊!”
他还记得娘娘的女儿身未被揭穿时,无人怀疑过她的身份,只因她仿若天赐战神,武艺和谋略无人可敌。
闻言,燕君尧冷哼一声,将信纸随意扔到一边:“去穆妃宫中。”
他也说不清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接下来的几日,顾清歌带领军队一路南下。
四日后,又夺回一座城。
京城中。
李春递上捷报,燕君尧拆开一看,纸上写了两个字“大捷。”
燕君尧隐隐有些失落。
十日后,捷报再来,报上的字越来越敷衍。
燕君尧看着,面色沉了下来。
一月后,捷报再传进宫时,燕君尧正在穆妍寝宫。
穆妍的储秀宫极其奢华,金碧辉煌。
燕君尧坐在榻上,而穆妍娇滴滴的靠在他怀里,剥了龙眼喂给他。
对于李春呈上来的捷报,燕君尧看也不看一眼,漫不经心的丢到一边:“以后她送来的信,不用再给朕瞧了。”
穆妍看着那张纸轻飘飘的掉落在地上,无人问津。
她一脸得意的揽住燕君尧的脖颈,声音柔媚:“君上……”
燕君尧目光一暗,将她打横抱起,往内室的卧榻上走去。
芙蓉帐暖,春宵一度。
……
而此刻,边关夜晚的冷风呼啸。
总指挥处的帐子里传来一声闷哼。
顾清歌身上只着一件被血染红的里衣,手臂上插着一支断箭,穿透血肉。
她紧咬着帕子,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细汗。
床榻旁的军医双手通红,沾满了顾清歌的血。
他握着箭柄:“将军,您忍着点。”
说完,便用力将箭拔出来。
刹那间,一股剧痛犹如闪电般袭向全身,顾清歌瞪圆了眼睛,咬在嘴边的帕子掉落,最后竟疼得昏了过去。
“将军,将军?”穿着铠甲的白凝看见顾清歌昏迷过去,慌乱到不行,连忙求着军医:“大夫,您快救救将军。”
军医连忙用药,把脉。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只要将军明日醒来,就无碍了。”
白凝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多时,军医退了出去,帐子里只剩下昏睡的顾清歌和白凝。
帐子里静悄悄的,不久,白凝靠在床尾的位置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