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百多个打着感谢的幌子接近他的女人。”廖坤朝隔壁使眼色，“住院部7楼一位男病患的女儿，追他半个月了。在她前面的女人坚持最久的追了沈教授两年，她们的方式可比你直白多了。”
“我不是...”
她真没追，可这话在别人听来，着实不可信。
虞乔深吸气，“算了，当我没送。”
她刚要下楼，经过沈礼柏的诊室，发现他回来了，正在窗下脱手术服。
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孩站在他身后，捧着饭盒，“礼柏老师，我亲手包的饺子。”
礼柏，老师。
五分亲昵，五分客气。比官方盖章的“沈教授”特殊一些，而特殊，是男女暧昧的开始。
傻白甜也有高手。
沈礼柏解着纽扣，闻了味道，“不错。”
“你喜欢吗?”女孩红着脸，笑容天真烂漫，“我天天包给你吃。”
“会腻。”
女孩不死心，“那我给你做别的。”
沈礼柏略俯身，一开口，气息拂过女孩，性感的低音炮，“还会别的吗?”
“会。”女孩沦陷得五迷三道，“我愿意为你学。”
沈礼柏笑了一声，换了话题，“你父亲可以出院了。”
“他还想再疗养一阵。”女孩踮脚挨近，几乎要吻上他，“礼柏老师，我爸说你当医生屈才了，应该升副院长，他能替你引荐。”
小姑娘的段位确实高，懂得用名利吸引男人，可这招对周以盛那样的凤凰男奏效，对沈礼柏没用，因为不缺。
果然他没兴趣，反而不声不响看了一眼门口，目光相撞，虞乔只好硬着头皮进去，“沈教授。”
沈礼柏语气冷淡，“你有事。”
“我..来复查。”
“查什么。”
虞乔知道他刁难自己，却不知他哪来的不满，“查病。”
“不孕?”
虞乔撩眼皮，紧接着垂下，“嗯。”
沈礼柏一指门上的牌子，“这里男科，你走错诊室了。”
女孩在一旁直勾勾盯着她，那表情，像极了正牌女友捍卫主权，驱逐情敌。
臊眉耷眼，讨了个没脸。
虞乔又窝火又没辙。
“你先回去。”沈礼柏对女孩态度还算温柔，起码虞乔头回见他这么好脾气。
女孩不太情愿，“那你下班能送我回家吗?”
他没拒绝也没答应，“看安排。”
女孩离开后，虞乔把饭盒递给他，“我找你。”
沈礼柏视线扫过，没接。
“我烧了菜，值班护士说你是北方人，口味——”
“你在我身上挺舍得下功夫。”他像是看透了虞乔的心思，“什么口味都打听清楚了。”
虞乔愣在那，好半晌才找回思维，“顾院长...”
“我帮你，仅仅作为一种补偿，但你不明白界限和分寸，就没意思了。”
透明饭盒里面是烧茄条还有黄焖牛肉，色泽鲜亮，看得出她手艺还行，而且用心了。
“打动男人的心，先拴住男人的胃，这样的手段很俗。”沈礼柏站起来，显然不领情，“拿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