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玄眯了眯眼睛，让司机先开车，以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约莫五六分钟后，李若芸恢复了几分平静。
随即，便是一股怒火，逐渐涌上心头。
“这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光天化日下公然袭击，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副驾上，张道玄早已想明白，那群人是谁所指示。
他看着破烂的挡风玻璃，冷声说出了两个字。
“王毅。”
李若芸听到这个名字的刹那，抬头看向张道玄，有些不敢相信。
“什么？”
张道玄转头看向李若芸，将刚才的话再度重复了一遍。
“这些人是受王毅所指示前来。从最近的时间线来看，王毅是最有可能的。”
没有十足的把握，张道玄不会说出这个名字。
他言语中虽说得有理有据，但真正让他确认的，是刚才那伙人身上的戾气。
人之气，分喜怒哀乐，各不相同，人分喜而喜气染身。
同样的道理，他见刚才从那伙人身上戾气。
与当初在聚友楼，王毅愤然而走时的戾气一般！
李若芸闻言，柳眉微蹙，思索一番后摇头道，“我还是感觉不大可能。”
她说着，看向张道玄，反而向他分析起来。
“虽然我今天是让王毅丢了脸，但他如果敢这样当街行凶，那王家脸面何在？”
“更何况，李若男也在旁边，难道他就不给姐姐面子？直接让人对我动手？”
李若芸这番话落下，心中也愈发相信，此事是另有人为。
张道玄若不是看出那些人身上的戾气，恐怕真就相信了李若芸这番解释。
“人心险恶。若是真被触及了心底的那份黑暗，恐怕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李若芸揉着太阳穴，惊魂未定下，她有些头疼。
“这件事等安稳下来再查吧。”
不知不觉间，车子缓缓停在了李家门口。
上前的下人见到车子这般破损，立即将事情上报给了管家。
李若芸被下人搀扶进屋中，躺在椅子上闭眸休息，不知不觉间瞌睡了过去。
张道玄喊住其中一名正要离开的下人，吩咐道，“去帮我准备几样东西。”
当李若芸再度醒来时，已是黄昏。
她见桌前有一个盛满水瓷盆，一盘竹叶，还有供台，长香等物。
李若芸柳眉微蹙，“张道玄，你这是在做什么？”
张道玄将瓷盆放上供台，插香间，向李若芸解释道：“设坛作法。”
“作法？为什么要作法？”李若芸一脸惊讶，不解道。
张道玄将竹叶放到一旁，擦去额头汗水，生怕汗珠滴入盆中。
“你不是不信我的话吗？那就让你看看真相。”
李若芸起身来到桌前，正要伸手去碰盆中水，被张道玄所阻拦。
“这是三清水，别碰。”
李若芸看着瓷盆中的水，好奇问道：“三清水？是什么？”
“泉水，井水，以及露水，此为三清。”张道玄用竹叶挑起盆中一缕水珠，解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