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郑老板突然哈哈一笑,跨步走到箱子堆前,一脚踹开其中一个。
那明黄色的黄金亮光在不太明亮的船舱里照得每个人心中都是一荡。
“这得取多少个老婆才花的完。”二伯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连忙跑上前去,在箱子面前看个不停。
大伯见郑老板毫发无损,也就没有阻止二伯,低了低枪口跟上。
“发财了,发财了。”二伯摸着箱子里的金子小声嘀咕,眼睛都恨不得塞进去。“这些箱子里都是金子?”他痴痴的问,随即也不等郑老板回答,一挪步,两手撑起身旁另一个箱子的锁扣,猛的掀起。
我愕然的瞪大了眼。
那长形木箱子里竟然躺着一个女人!
我连忙拨开三叔的手,跑过去。
是她!竟然是她!
那个在船头唱歌的女人!
那个刚才让我离开这船的女人!
我的老天!
我心里弥漫出无尽恐惧。
“这是个活人?”二伯也楞了下,看着束手腰间,静静合眼躺在箱中的女人忍不住眼神有些闪烁。他伸手摸了下。
“凉透了。”他嘴里一嚷,急忙把手伸了回来。“真他吗晦气......不过这小妮子怪俊俏的。”
我瞪了他一眼,又仔细看了看。真的是她!
大伯走到我身旁站定,右手的枪口隐隐指着郑老板,沉声问:“山儿,你搞什么?”
“大伯......”我迟疑的看了眼那箱子里的尸体,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我见过她。”
“什么!”大伯的牛眼瞪得老大,吃惊的望着我连声问:“在哪儿?在哪儿看到的?”
“就是那个咱们在救生筏上看到的,唱歌的那女人。”我答道。
“放屁,那么远你不可能看得到。”大伯根本不相信我,或许是他自己本就不想相信。
“我刚才摔下去......也看到她了。”我的心里有些发冷,看着大伯一字一句的说道:“她还跟我说了话。”
“说话?”大伯身子一抖,急声问:“她说了什么?”
“她说我不该来这里......让我马上走。”我本不想说出这事情,免得大家徒增恐惧,可现在这关头是不说也得说了。
大伯脸色一片铁青。一直没有说话的四叔头也更低了一分。
“山儿,你莫不是脑袋摔晕了罢。”二伯在一旁摇摇头,将我的话当成错觉。“老子可不信什么鬼啊妖的。”
他说着,起手走到另一个箱子边上。“要我说啊,甭管这些有的没的,先看看有多少金子才是正事。”
他嘴上说着,手上不停,两下拨开锁扣,掀起箱盖。
箱盖碰的一声撞在地上,而撞击声未落,里面竟射出一只婴儿手臂粗的黝黑长箭来!
我眼睁睁看着二伯那身子好像破布娃娃一般被长箭自胸口串起,飞出数米,然后“啪嗒”一声被牢牢钉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