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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托却没有何和礼的高兴,只是淡淡的看了看阿玛,规规矩矩的行礼,然后就等着主帅吩咐。对,就是主帅,不是阿玛。
“岳托。”代善本来慈眉善目的,可看见儿子冷冷冰冰的眸子,所有的兴奋瞬间退了大半。看着与自己相似的眸子,散发出来的神韵竟是嫌弃,代善咽了咽唾沫,后面的话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受伤了吗?”何和礼也看出两人之间的不自在,清了清嗓子问道。
“多谢姑父关心,岳托无事。”
“好,回去歇着吧。收拾残局的事就让他们去做。”
岳托点头行礼退出营帐。代善起身跟上了几步,只是看着门帘掀起又落下时,也停下了脚步,愣愣出神。何和礼轻叹一声缓缓摇头。
星空之下,一匹快马沿着江边飞驰而来,速度越来越快,马上传来的喊声也越来越大:“额娘,额娘,额娘。”
三声过后,岳托泄去了所有力气躺在马背上,马并没有慢下来,毫无意外人从马背上摔下去滚到岸边,由着江水拍打着,人却依然躺着看着天空发呆。过了好一会,岳托才眨眨眼看着郎朗繁星喃喃自语:“额娘,儿子立功了。额娘,原来心是会疼的。冰冷的世界,没有谈情的资格,儿子明白,可是儿子的心真的好疼。”
建州大军赶到的时候,代善的红旗营已经攻下了乌拉的五座城池,兵临乌拉城下。努尔哈赤大喜,下令攻城直取乌拉。
大军黄、红、白三旗并排在城门前一字排开。努尔哈赤一声令下,众人就要攻城的时候,大门突然大敞肆开,布占泰一人一马而来,乖乖巧巧走到努尔哈赤面前下马后下跪,然后就痛哭流涕起来:“我是阿玛的女婿,我的国就是阿玛的,阿玛不必打了,直接入城就可以了,百姓无辜,只求阿玛不要再烧毁粮草和房舍了。”
“这好歹也是个贝勒爷,竟是这般模样。”多积礼惊讶的下巴都不能合拢了,岳托却依然没有表情,眨了眨眼睛,多积礼点点头,自己很清楚这位阿哥算是回应自己了。
努尔哈赤见布占泰如此,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心软了,只是让人宣读了布占泰的罪状,然后就带着战利品撤军返回建州了。
好在战利品是可观的,即使众人心有不甘,但还是满心欢喜的回到了建州。此番攻打乌拉,红旗营立下大功,代善得了嘉奖自不必说,最让人震惊的当属岳托阿哥,一时间岳托成了赫图阿拉城里众人们议论、表扬和羡慕的对象。
万历四十一年的新春,建州的依然寒风刺骨,城里却处处喜气洋洋,代善的红旗营得了首功,加上嫡长子岳托的出色表现,努尔哈赤赏了代善一座新院子,就此新春之际,就此新居,素来以小气闻名的代善也知道不能吝啬,在新院子举办了一场规模还算大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