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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帝京见多了自认聪明的傻子,好不容易碰上个真的聪明人,又老天有眼的给了他这个机会,不试上一试,怎么能甘心?
他很好奇,在这件事的**来临的这前几天,方钦打算怎么封住他的口。
方钦只是在隔天送来了一封信。
信纸特殊,撕不开烧不坏,上面只写了一行字:见此信,如见熙王本人,不得有半分违逆。
其用处不言而喻。
楚栖大笑,对那个跑腿的小厮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这封信我收下了,用来封口,大小正好。”
三日后,李分一事进行公堂判决,为确保公正,邀请同考书生十人,随堂监审。
李分在牢里呆了这么久,却只是脸色苍白了些,他带着镣铐跪在公堂的时候,脸上有一种出乎意料的平静。
一切在先前已经调查清楚,李分又已经画押认罪,这一次就是走个流程,定下罪名便结束,谁知道李分在认下自己的罪名后突然叩首道,“大人,罪民还有一件事要坦白。”
“罪民本是燕地普通书生,大人所查到的恩惠、提携一事,虽却有其事,但并不是全部。燕王本无报恩之意,罪民亦是凭借自己的学识才得了燕王的赏识,而后往事披露,燕王才以报恩为名,对罪民加以提拔。”
“罪民此次进京赶考前,被密召见到了燕王,可是罪民不愿参与政治纷争,便出言拒绝。燕王并未为难罪民,可是随后在途中…却被人拦住,带去了一个地方,那里,是被人劫持的我爹娘。”
李分一番话如平地惊雷,震懵了一众人,大理寺卿下意识的问,“你可知是谁胁迫了你父母?”
“是大皇子的人。”
李分丝毫不管自己这句话震惊了多少人,接着道,“是大皇子的管家马成,马成告诉罪民,陛下如今已有削藩之意,只不过缺少一个借口,要草民在春闱中故意犯下舞弊之罪,这样便可制裁燕王,又说此事罪不至死,事成之后,自然会送罪民和家人团聚。”
“那你为何又将此事说出?”
“因为。”李分突然讥讽而又悲愤的笑了一下,“在我进京的时候,我爹娘就被杀了。”
“马成以为他这事做的人不知鬼不觉,以为到时候可以再骗我出京将我一起灭口!”李分那波澜不惊的面具突然就碎了,他像个疯子一样,手上的镣铐发出巨大的声响,“可惜啊,老天帮我,老天帮我!”
“他们运送尸体出城的时候,城门守兵检查,我刚好入京,我眼睁睁看着我爹娘的脸被盖上了白布,运了出去。”
李分的五官因为过激的情绪而微微扭曲,此刻他身上半点书生气也不在了,就像个拼命复仇的恶鬼,“我当然要说,我必须要说!他们敢过河拆桥,我就敢坏了他们的好事!我等,我等到今天——就是为了让所有人听见,所有人都听见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