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只想问问原来那个保安大哥在什么地方,只好厚着脸皮去问。这个新保安对我有些不耐烦:“施体,范主管还在气头上,你要是被他看到了,恐怕吃不了兜着走吧?”
“我过来不是找谁麻烦的,我只想问之前那个保安住哪儿?”
新保安一听这话,神情变得有些惋惜:“你说小天兄弟啊?他昨天在医院查出了肝癌晚期,这会儿应该在病房躺着。”
我心中一阵焦急,连忙问道:“他在哪家医院!”
新保安看我这么着急,于是好心地说出了地址。我给他递过去一根香烟,随后风风火火地往第一人民医院跑!
现在保安小天是我最后能够了解真相的人,要是他挺不过去,我就失去了这个机会。
我此刻的想法的确有些自私,竟然要利用一个生命垂危的人给我作证。
到达医院以后,我把电瓶车随意地停在路边,也不管是否有管理人员拉走。
询问了小天的病房之后,我一路跑了过去,不过我还没有进房间就听到了哭声。
透过门框,我看到小天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他的脸上罩着呼吸罩,手背扎上针输着液,这明显就是生命垂危的人啊!
我在门口愣愣地看着,很快就被小天的家属发现了。其中一个年轻的妇女抱着一个不足一岁的小孩儿,她眼神看了过来,像是在询问我。
我连忙回过神:“那个......我是小天的同事,今天过来看看他......”
年轻妇女对我点点头,随后示意让我进病房。除了年轻妇女之外,病房里还有一对老夫妻,看着像是小天的父母。
我对两位老人打了招呼,并且询问小天的病情。我这么一问,小天的母亲忍不住哭起来:“他总是喝酒,我怎么劝都没用,现在得了这病,可让我以后怎么活啊。”
小天的父亲不断安慰着:“老伴儿,医生说还有办法,你别太难过了。”
不对,我觉得这事情太巧合了。小天即使有喝酒的习惯,即使伤肝了,但是也不至于变成今天这么严重的病症吧?
而且,小天在五月十四号那天给跛足老人取过号码条,等到跛足老人不再出现后,小天也就生病住院了。
想到这些,我只感觉背后的冷汗阵阵,难道小天也是被那怪老头害了?
小天的母亲给我搬了一把椅子,我坐在病床边轻声地问:“保安大哥,你能听到我说话么?”
这时候,小天的呼吸罩里的雾气越来越多,他原本闭着眼睛,这会儿看向了我。他的双眼有些暗黄,或者说是焦黄,就好像是焦糖出锅时候的颜色。
小天的脸色没有半点血色,我甚至感觉他呼吸都很费劲儿。
“保安大哥,我知道你现在很累也很不舒服,所以我说你听着,要是同意我说的就眨眨眼,如果不同意就别眨眼。”
小天听完我说的,随后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