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刚刚暗下来,浓雾层层弥漫、漾开,熏染出一个平静祥和的夜,白雾在轻柔月光和路灯的照耀下,便染成了金色。月光下,树叶儿簌簌作响,仿佛在弹奏着一首《月光曲》,婉约而凄美,悠深而美妙,那跳动的音符仿佛是从朦胧的月色中跃出来的,令人陶醉。
破庙里,一个女了无生气的躺着,奄奄一息,似乎只剩一口气吊着,随时可能死去。
许久那个女子似乎活了过来,她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
慢慢的她睁开了眼睛,迷惑的打量着四周,似乎这一切都不是她所熟悉的。若是知情的人,肯定知道,她已不再是她了。
不久她试图站起来,可还没有站起来,撕心烈肺地疼痛感传来,让她有些疑惑。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会痛呢?这是在那里?抬眼四下打量了一圈,她还有一点不相信自己还活着,但是事实证明她还活着。
向着外面看了看,她正要强撑着起身,这时破旧不堪的门被人打开了,阳光穿了进来,刺激了她的眼睛。
姐姐,你醒了。略带惊喜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洛云夕本能的试应了下,才睁开眼晴,听见问话声,便抬头看向那人。
眼前的男孩,十一二岁的年纪,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活像一个乞丐,洛云夕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却穿着绫罗锦缎,感到十分诧异。
见洛云夕一直盯着她瞧,小男孩嘟了嘟嘴,随后端着药碗走向床边。
我脸上有花?他问
洛云夕摇了摇头,而后别开目光。
洛云枫不知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在这一瞬间,他分明看到姐姐的眼中再也没有了以前的胆怯,清透的眸子就像一泓清泉,隐隐泛着点点银光……
他觉得,他的姐姐似乎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姐姐,先把药喝了吧。大夫说你这伤十天半月怕是好不了了,得躺着养伤。小男孩将药碗端至她身边,用嘴吹了吹,把勺子转向洛云夕面前。
洛云夕听他叫自己姐姐,心中有些疑惑,但是出于身体的自然反应,还是抬手拿起勺子,手很无力,刚拿起勺子又掉入药碗中,溅起点点药汁;再拿起,还是和之前一样掉入碗中。
小男孩看了看她,从她手中拿过勺子,勺了一勺药汁,吹了吹送至她嘴边。
洛云夕盯着勺子呆了呆,怎么,现在连拿勺子都拿不起来了么?
小男孩将药递至唇边,见洛云夕半天没动,轻声唤道:姐姐,药凉了。
回过神来,洛云夕就见眼前的小男孩不高兴地嘟着嘴。见她回神,小男孩用眼神示意洛云夕张开嘴,药入喉中,便是满嘴苦涩。
一碗药喝了半个时辰才喝完,小男孩拿过半张破旧的帕子给她擦了擦嘴角的药汁,弄好后又将她扶着躺下。
这有一个馒头你吃了吧。说完洛云夕从怀里掏出了那个馒头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