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忽然下马对枯叶说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在雪山中昏迷的时候，丢失了雪天莲蕊。”
“你，还对无水胭脂念念不忘？”枯叶试探的问道。
“你还记得无水？帮我找回来，今夜是动身。”白马不给枯叶留反抗的余地，用力拍了枯叶的马肚，马疯狂的跑了起来。
她站立在原地看着枯叶离去的身影淡淡自言自语道：“其实，无水已经无所谓了，只要有我在，苍鹰会带着月夜找到我们的，我又何必，牵连你呢？”
白马的心思，枯叶又怎么不明白呢？“白马，你让我离开，我便离开吧。”枯叶在马背上轻笑道，白马想让他离开，他何不成全她。他知道月夜不会伤害到她，他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了。
枯叶望着前方像是对白马说，有像是自言自语道：“我，背不了你一辈子了，雪天莲蕊我一直缝在你的衣角，天亮之后，忘了我。”
枯叶渐渐的离去，而白马却被月夜抓了回去。。。。。。。
这个故事我已经写完三年了，三年前夜郎城兵变，月夜逼得夜郎王退位，自立为王。这些都已经是皇宫旧事，与我们这些城郊的小老百姓，没有太大的瓜葛。
从那之后，白马卸去了一身戎装，趁着兵变的混乱，终于摆脱了月夜的追踪，归隐在这偏远的村庄。
“今天，又是端阳节，我陪你喝酒来了。”她一身清装走到我的身边，这个已经是我们每年端阳的习惯了。
“你带了什么酒。”我悠哉的问道。每年的这个时候，她总会给我带来好酒。
“总之，不是女儿红。”她淡淡说道。
“呵呵，我知道，你喝什么都不会醉，唯独女儿红，一沾即醉。”只因三年前的那件事，她永远都不会放下。
“是啊，唯独女儿红。”她叹了一口气，又是一脸的忧伤。
八年的初恋，尽抵不过一个月的生死相别，这是她内心始终对月夜的愧疚吧。
“那好吧，今晚，我们不醉不归。”我豪爽的邀请着她。
“不，今天我不想醉。”
“为什么？”
“因为，我还想再城门口等那个人。”
“你还没有放弃吗？或许他已经。。。。。。”我说道，我不想让她这么辛苦的等下去，这一切都是白等的。
“他不会死的！”她紧握着双手悲伤的打断着我的话，“他是妖，在龙的肚子中三百年都死不了，他不会轻易死去的。”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无力回话，这个是她的梦，我又何必扰她的清梦，她既然不想让这个梦醒来，就由着她吧。
这三年来，白马为了等未归的枯叶，穿着美丽，日日夜夜在城门外守到斜阳夕下。但是她不知道，一只被化去了百年修行的枯叶蝶，每日伴在她的身后，陪着她等待那个有着明朗声音的少年。
枯叶说自己肩膀上有一只蝴蝶，之所以起名“枯叶”，因为他肩膀上的蝴蝶是一只枯叶蝶。
我远远的望着她，我不知道她还要在这城门守多久，我只知道那天晚上我烧了一本，写了三年的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