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士伸出手掌,迎面而来的柳烟青眼睛里又有了几分冷傲,她扬起嘴角,逆光般将手递过去:“来吧。”
他抬起头时,温柔的绿色眼眸,像玛瑙般明亮,的确是容易让人沦陷,那样美好,那样脆弱。
他叫弗兰克,是一个h国人。
很久没跳华尔兹的柳烟青多少有些生疏,她轻轻扭正身姿,扶住弗兰克的肩膀,琥珀色的眼睛像玻璃一样,映衬着弗兰克的眼睛。
“小姐你是我见过最美的舞伴。”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先生。”
她那细若梅骨的十指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和他十指相扣,随着音乐轻微且优雅地扭动身姿。
柳烟青的短裙下摆线条凌厉冷漠,蕴含着某种力量,肩条优美,轻盈的白色高跟鞋时而踮起,时而旋转,裙摆撩风,精致的蝴蝶骨凸出,也似乎要飞出来。
一舞完毕。
弗兰克和她鞠躬,牵起她的手腕,在手背上留下一个吻。
“希望我们能二次合作。”
“我也是的。”
柳烟青随手用绳套扎上头发,她拿起一块儿黄油饼干。随后,她见柳笑笑带着四五个男人朝她走来。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妹妹柳烟青,现在在报社工作。”
一个公子应该和她同岁,听到这个名字:“小雨霏霏风细细,满城春色柳烟青。很古雅的名字啊。”
柳烟青道谢,挨个儿认识了这些人。
“妹妹,给几位前辈敬酒吧。”柳笑笑说。柳烟青的胃部一直在隐隐作痛,其实已经喝不下去。但是看到几位面上恭维的微笑和手里的酒杯,也只能应付假戏。顺便揣测下柳笑笑的目的。
柳烟青倒了半杯威士忌,方才的红酒已经空荡荡的消失了,兴许是被服务员拿走。这酒实在太烈,半杯下去她已经歪歪扭扭。
刚送走一波儿,陆续又有男人和女人上前来,这次都说些吉祥话,祝福她和沈寻世。柳烟青哭笑不得,连续喝了六次威士忌。转眼一瓶下去。
她快撑不住了。晕着脑袋。意识告诉她要离开这里。柳烟青的胃部像被烙铁烫过一遍,刚走几步,就跑进卫生间呕吐。
她用清水漱口,凉水洗脸。强撑着脑袋,柳烟青扶着墙出来,肚子和胃排山倒海。
又是纷纷扰扰的大厅。柳烟青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满是汗水,依旧是想呕吐,不适感让她忽略了后面来的女人。
沈晚淮猛力地拍拍她的肩膀,她醉醺醺地回头:“你,你怎么又来了?”
沈晚淮忍着怒气,胸膛上下喘动,两目泛红,她咬紧牙关:“我来不行?”
柳烟青是醉了,但是不傻,这来者不善的口气还是让她十分不爽:“您这是哪门子口气?”
沈晚淮冷笑:“我哪门子口气?呵,柳烟青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知道。我不想挑明,但是并不代表不会告诉我爸!我告诉你,这次给你个面子,再有下次我当着这么多人面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