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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先生盯着我的眼睛,说:“小伙子,你不信我不要紧,可你真的不想出去了吗?你在外面难道不是还有非要完成不可的事情吗?就算我肯承认自己老了,也许真的是个累赘,难道就算是这样,你真的会彻底打消逃走的念头吗?我告诉你,没有我,你这辈子都逃不出这里,所以我们之间不存在谁摆脱谁的问题,你我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邬先生像是一眼就看穿了我的灵魂一样,我不是一个有城府的人,他太清楚我的诉求了。我无奈地瘫坐在长椅上,那一瞬间我好像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我只好没骨气地问:“好吧大爷,我再信您一次,您刚才说您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这是真的吗?”
邬先生说:“当然,在这所雾隐医院里,当院长的身体发生某种状况从而无法继续履行院长的职责的时候,在上级部门委派新的院长就职之前,副院长会暂时行使院长的权利,成为代理院长。这是我在任的时候制定的条款。所以我知道,副院长也就是我另一位学生会提前回到这里。他不回来,我就算逃出去也不会安心的。”
我说:“既然您已经料到了我们的计划会被人识破,可您为什么还会被人打成这个样子。”
邬先生神秘兮兮地说:“我只不过是想试试我这个很久没见的学生是不是长进了。”
我别过头去,尽量不去看邬先生身上的伤,我问:“那您得出您想要的结果了吗?”
邬先生幽幽地说:“得到了,这孩子比我想象的还要狠啊,把我弄成这个样子是我之前没有想到的,看来这些年他确实长进了不少。所以我说我们以后要更加小心才对。”
我苦笑着说:“之前我已经和您的那位学生谈过了,他也想让我做他的卧底,尽管我不知道他又想从您身上得到什么消息,但他带着我见识过您被毒打时的场面了,说实话我也真的怕了。”
邬先生说:“其实没什么可怕的。越是不懂得弯曲的钢,反而容易折断。”
我听得一头雾水,说:“我不明白您说的。”
邬先生把头凑近了我,正要和我交代些什么。突然他看到一名护工带着一个西装笔挺的人走到了活动区域。
这可是个新鲜的事情,我已经好久都没见过除了患者和医院的医护人员之外的正常人走进活动区里了。而且这里理论上也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因为医院怕这里的病人会在发病的状况下袭击别人。而且一般人也不敢、更不会主动走进来。
这个人的出现至少说明了两点情况,第一,这个人能进来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说明这是个有背景的人。第二,既然选择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点,说明这个人有非要这样做的理由,而且时间紧急。
那个人径直走到了那个新来的患者面前,看来主角是那个新来的病人。他们在活动区的一个小石桌前坐下,两个护工这个时候站在石桌前,不动声色地把他们和其他精神病患者隔开。即保证没有别人能听到那两个人的对话,也保证了那两个人不受其他病人的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