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目前没有损失,只要把所有事推给小偷,这件事的风头暂时可以躲过去。
“你是担心我捣乱,还是担心我出事?”时月问。
“这……有区别吗?”张井俞看着时月,眼里有微微的吃惊。
时月点点头:“有的。”
担心她捣乱是为了别人考虑,担心她出事是担心她的安危,这一点对于时月来说,就是区别。
“两者都有,既不希望你扰乱学校里的秩序,也不想看到你被卷进去发生什么事。”张井俞若有所思,诚实地说道。
“如果我说,我不听呢?”时月站起来,看着他,轻轻地说。
她的声音不大,却有一股执拗劲。
张井俞盯着她的眼睛,一时语塞,心里窝着一团怒火,想发又发不出来。
02
“随便你。”张井俞听完她说话,不自觉地皱起眉,“另外,黄淼淼受到惊吓的事,也是你做的,对吧?”
“是我做的。”她回答。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干这些事?”张井俞看着时月冷静地开口,“之前你明明说好的,不会运用法力作乱,你的承诺就这么无用?”
“那你的承诺呢?”时月微笑,“我不能明白,承诺这东西有何用?明明无用极了。”
正因为承诺过永远要在一起,她才会这么执着地等待、寻觅,可是这又有什么用?
时月望向张井俞,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氤氲着怒气,时月心想,遇见他后,想要看他笑,却总是适得其反,惹他生气。
“你到底要怎么样?”张井俞咬牙切齿地问。
时月微笑着摇头,道:“我不会收手的。”
如果他的心思不在她身上了,哪怕要通过伤害别人,才能引起他的在意,她也不会在乎了。
“那就不用谈了,你如果继续任性行事,肆意妄为,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从家里请出去,我走了。”张井俞说着,拿起他的雨伞,消失在雨幕中。
雨越下越大,往远处看去,灰蒙蒙一片,树木,房子,眼泪啊,什么也看不见。
时月走出凉亭,雨点儿落在她的头上、身上,她仰面向上,闭着眼睛,张着嘴品尝着雨珠,顿时,脸颊上的泪水也被冲刷干净了。
好烦,淋雨也不会生病,病了就能够缠着他,让他照顾了。
她不知道,张井俞第二天,便火速赶去需要照顾的人身边了,时月闹了这么久,反倒把他越推越远,推到了别人怀中。
“阿姨,你起这么早呀?”
时月走出房门,迎着朝霞,伸了一个懒腰。
“早啊,小月。”沈白茶正在修剪花枝,笑眯眯地看着她。
“哦,对啦,叔叔怎么又出去了?”很久不见张井俞的父亲回来,时月在张家住了这么久,也只见到过他几次。
“他啊,呵呵,老张喜欢全国各地跑,平时教书他嫌运动少,一到放假就约上他那些朋友出去搞旅游,我性子懒散,摆弄下花花草草就心满意足了。”沈白茶放下大剪刀,又拿起锄头去给院子里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