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同时,去路突然被一只大手硬生生拦住,司徒透眼睁睁看着那道门“砰”地一声合上。
居中的男人慢条斯理,“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
司徒透强装镇定,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试探着问:“不然呢?”
对面已经有两个男人起身,步步向她逼近。
司徒透心里一凉,眼看着那两个黑衣男人就要到近前,索性将心一横,“你们最好对我客气点,不然就算我想放过你们,厉绍南也不答应。”
原本就已经沉闷的空气骤然降到了冰点,一屋子的人仿佛听到了死神的名字,谁都没有再发出半点声音。
半晌过后,居中的男人终于开口,“你认识厉绍南?”
厉绍南的名字,金都没有人不知道,也没有人不忌惮。
司徒透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将汗涔涔的手插`入口袋,掏出一枚精致的蓝宝石袖扣,“这个你们应该认识吧?”
几天前,她作为志愿者去打扫结束的记者会会场,无意中捡到了这枚袖扣。好朋友聂明瑛带着花痴的表情,“哇,小透,这是厉绍南的袖扣耶,你看这还刻着他专用的图案呢。”
当时的她盯着袖扣奇形怪状的图案看了半天,不以为然,“哦,得找个机会还给人家。”
现在她忽然无比感谢这枚袖扣。
原本是情急之下,司徒透为了自救而说的谎话,居中的男人在看过袖扣之后却倒吸一口冷气,像个木偶一样,缓缓将头转向吧台,毕恭毕敬地颔首,用请示的语气,只说出了两个字:“厉少。”
司徒透听过,顿时像遭到雷击一样,木然像吧台看去,厉绍南,厉少?自己这是撞到了枪口上?
吧台的角落里,坐着个英挺的男人,只穿了件白色衬衣,昏暗的灯光下,近乎完美的轮廓显得英气逼人,雪茄的烟雾缭绕在他修长的手指尖缭绕。
一屋子的人都在等他开口,他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目光淡淡落在面前还未喝完的鸡尾酒上。
司徒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半晌,男人终于优雅地将手中的香烟在一旁的烟灰缸中掐熄,抬起头,不发一言地看向司徒透,黑漆漆的眼睛深不见底,却带了抹嘲讽。
只一眼,足以让司徒透浑身凉遍。
男人起身,立即有人拿过一件高档的黑色西服并帮他穿好。
司徒透警惕地后退一步,看着他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嘴角噙着丝冷笑,直至将她逼至墙角。
迫人的气势让司徒透屏住呼吸,不敢抬头看他。
男人修长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下巴,将她的整张小脸抬起,与自己对视,细细端详一番,终于冷哼一声,俯首在她耳畔,用低沉却十分动听的声音,“是么?”
司徒透紧张地张了张嘴,惊讶于自己声音的颤抖,“我只是……”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