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新书《白骨哀》是君池官最新写的一本古言类小说,本小说的主角阿寻芳,书中主要讲述了:老夫人嘴巴敞,又管不住话,稍微来家里坐坐的客人都要跟他们讲,其中有一位还是进京赶考的他昔日同窗王守义,二十刚出头,来拜见状元郎,听得面红耳赤,竭力将话题引向别处,又时时回头顾庭外,只盼有个熟悉的人经过...
精彩章节试读:
这老母生了状元种,按理说为人处事应当有些不同,可就是因为孀居几十年,苦了大半辈子,有朝一日时来运转,享福都成了报复。进了京城,搬进了高大气派的任家府邸,住的不再是丈人家的牙余恩惠,使的下人也不是旧主前仆,从今往后都是自己儿子的财物,她便是这府里名正言顺的老夫人,掌管着全府上下的生死。天长地久地,心里于是活络起了别的念头--改掉府里所有奴婢的姓氏,入了她任家的门,就是任家的人,死了也要埋入他们家的祖坟。
任钊孝子贤孙似的答应,将这命令颁布下去,钱敏自然是又气又笑,拿整件事当作笑话一桩。既然是命令自然有人不从,不从怎么办,收拾行李滚蛋,可不从的那几位都是从十几岁起就跟着钱员外卖命,风里来雨里去,最得主人倚重,因此嫁女的时候一并陪了过来。
这老夫人莫名其妙想这一出,正是要用这一招阴鸷的法子,逼走有功的前朝遗臣,闹得最不可开交的时候,这老夫人恶形恶状探身出去,劈面一个巴掌,扇了对方个措手不及,连体面都不要了,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我们任家买的一条狗,改了你的姓氏又如何,哪天我儿子做了宰相,卖了你的妻嫖了你的女,叫你吠都不敢吠一声!”
那老仆怒不可遏,掩面而去,去了钱敏房中哭诉。钱敏出门讨要说法时被乳母从身后一把抱住,她勉强压住心头攒动的火苗,道:“拦着我做什么,我去跟任钊说,不是他娘。”
她兴师动众地去对质,得来的不过是他轻描淡写一句话:“我娘打的又不是你,看你跑得满头是汗的,急什么?”他心疼极了,抽出袖中白绢,离开书案上前为她拭汗。
她偏头一躲就避开,忍得连手指头都在微微地抖:“这几个叔叔伯伯从小看着我长大,跟着我爹爹出生入死,是我们钱家的功臣。”任钊垂下握着手绢的手,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将这棘手的问题物归原主:“那你要怎么办?”
“暂停这个荒唐的命令。当今圣上以仁治国,对待奴仆尚且宽容敦厚,我们做臣民的居于天子脚下,理当以圣上的话为训诫,守法度,明经礼,宽以待人,若家里这些事传到圣上耳里,你从政为官如何自处?”
这些话,是让任钊感到不安的,最令他觉得不安的,是这些话会从钱敏嘴里出来。
阖府上下渐渐亮穿了这个老太太的苦出身,说话做事前言不搭后语,高兴起来抬举这个抬举那个,不高兴就打丫头骂厨子,闹得阖府不安宁,下人们避着她,跟避猫鼠儿似的,不大去她面前走动。她觉得无趣,孤单,将不怀好意的目光转移到了钱敏身上,于是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她忽然就发现了一件隐藏在他们婚姻里至关重要的一个矛盾--钱敏的肚子。